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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情人要理解為有感情的人,可不能理解是男女愛戀的那種。”我解釋詩中“情人”的含義。

“只知道你喜歡詩詞,沒看你寫過,這首小詩寫得還不錯,有點詩的味道,不過……”

“不過什麼?情人還是有點不妥是吧?”我接過話茬,將“醉同情人”改為“偕同友人”。

“這樣行嗎?”我追問。

“這樣一改,應該可以接受。”說著,他大聲地讀一遍。

我與韓濤的故地重遊,對我今後的生活有著特別重要的意義。

我們完全沉浸在悠閒的情趣中,不知不覺太陽下山了。落日的餘輝映照著山巒,顯出了它那錯落有致的輪廓。夕照把天的那一邊染得彤紅彤紅的。一對對不知歸巢的飛鳥,還在上下翻騰,自由飛翔,勾成一幅群鳥唱晚圖。

好一個迷人的血色黃昏!

第二十二集

顧潔到蚌埠後,在雅麗鷗歌舞廳忙活起來,倒倒茶水,照看吧檯,有時還扮迎賓小姐,用她自己的話說,有了一次接觸社會,鍛鍊自己的機會。晚上,玉清也好把我喊去幫幫忙,站在門口,引領客人,或跑跑廳堂。她爸是個很健談也很慷慨的人,尤其對玉清的男同學,特別鍾愛,我們背後都說他是在物色女婿。雖沒報酬,她爸也常給些零花錢,我們隔三差五去吃頓火鍋,大方一點的客人也能給點小費。在那兒,又能玩,又得到實惠,也很自由,去了就充當角色,不去也沒人管。我有更多時間和顧潔在一起,尤其是我倆共同迎賓時,分立在門的兩邊,我就故意說笑話逗她。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瞭解了她家的一些情況。她爸是安慶一個大企業的老總,媽媽是國家公務員,她在家是爸媽的掌上明珠。有兩個堂哥很厲害,在當地能夠呼風喚雨,很出名。說白了就是“無浪神”,雖沒職業,可日子過得富庶瀟灑。

玉清曾對我說,顧潔很喜歡我,來蚌埠多半是為了我。可我對她沒感覺,作為朋友相處還可以,要建立戀愛關係,實在不敢想。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們邁出了一大步。

那天晚上10點多鐘,來五位客人,三男二女,喝得醉醺醺,說起話脫落舌頭,走起路一晃三搖。舞廳裡很擔心這種人進入,每遇到這種人,服務員也格外小心。顧潔很禮貌地遞上歌單和茶水、食譜,站在一旁等候。一個男的過來拉顧潔,要顧潔陪他小坐聊天,還問在這裡打工能賺多少錢。顧潔回答,是來幫忙的,不拿工資,也不陪聊。那人要顧潔找個陪聊的過來,顧潔說沒有坐陪小姐,都是服務員。那人向顧潔承諾,到他那打工,月薪不低於1000元,今晚能陪坐聊一會,一小時100元,顧潔婉言拒絕。幾個人很不高興,唱幾首歌,喝了茶水,點些小吃後就要買單。顧潔上前報價格,準備引領到吧檯付款。那人坐著不動,衝著顧潔淫蕩地說:“價格太貴,連女人色相都搭在裡面了,光聞到女人味,還沒摸到女人身。”說著就把顧潔往懷裡拽,顧潔驚叫。場裡出現混亂,我疾步過去,擋在顧潔和那人之間,緊緊抓住那人的手。

“你要幹嗎?” 我大聲呵斥。

那人酒還沒醒,也很有勁,把我推攘到一邊,嘴裡罵道:“小乳孩子,關你屁事。”還要來拉顧潔,我衝上去,與他扭打一起,顧潔嚇得在一旁哭。一起來的兩個男的一個當幫兇,一個在勸拉,另兩個女的退縮一邊。這時,就聽張玉清父親大聲喊道:“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這裡撒野,把門關上,搗場子的一個也別讓跑了。”呼啦一下圍上來好多人,玉清把顧潔安撫到一邊。那邊來的未參與打架的三人跟著陪不是。不多會兒,“110”到來,玉清父親對警察說了些什麼,警察當場調查,做完筆錄,將那些人帶走。

在休息室,顧潔還在流淚,玉清在一旁勸,看我進來,玉清遞個眼色,要我勸勸顧潔。玉清走後,我挨著顧潔坐下,看到她紅紅的眼睛,心裡有點心疼。

“沒事吧?”我柔和地問。

“就是一群活生生的流氓,太欺負人。”她轉過臉對我說,眼裡噙著淚水。

“哈哈!這種事在歌舞廳裡多見不怪,不然,玉清爸爸怎麼能有那麼多哥們。那人恐怕要被拘留十五天,也為你報仇雪恨了。算了,都讓它過去吧,全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顧潔聽後,不再言語,她輕鬆,我也安了心。

“女人的眼淚怎麼這麼慷慨,一點也不珍惜,說流就流下來了,還流這麼多,多可惜。”我拿出手帕,遞給她開玩笑地說。

她接過手帕擦了擦眼。

“你對我真好,明天你送我回家。”她拉住我手,把手帕塞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