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參加學校組織的“十一”愛國主義教育活動,與學生黨員一起,到紅色根據地井岡山憑弔緬懷。進入前十五名可獲得參與獎榮譽證書,大家都在議論,有不少人看中能到井岡山去的好處,想毛遂自薦,又怕進不了前十名,面子上難看,只好放棄。班長建議,每個寢室至少推薦一名,寫出演講稿後初試選拔。高欣遠不知是想報復,還是想討好何帆,積極提議我們寢室推薦何帆。何帆不幹,他就私下串通高智、湯健、曉宇、王書亮、柳林,要他們都推薦何帆參加比賽,理由也很充分:何帆口才好,會煽情,說話做事放得開,人也長得標緻,青春魅力能引起評委的注意和好感,自然能得高分。我覺得參加演講比賽,是一次鍛鍊能力的機會,又可以推銷自己,不是壞事,也表示贊成。大家商量決定,在晚上臨睡前搞定,少數服從多數,何帆不允也要上報。
何帆打藍球回來,把球滾到床下,將襪子和背心往盆裡一扔,換了拖鞋去沖澡。我在盆裡放入洗衣粉,倒入熱水,三下兩下給洗了。去洗刷間再清水時,對何帆說:“晚上寢室有個事情要表決,是關於你的。”
他閉著眼只顧沖水,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演講嗎?還費這麼大勁。告訴你啊,你不要跟著摻和,別人我治不了,能治住你,再做愛時,非讓你哭鼻子,流眼淚不可。”
“哼!你敢,誰讓誰哭鼻子流眼淚還不一定呢。”說完,我就往外走。
“回來,晚上吃的什麼飯,給我打飯沒有?” 他叫住我。
“老樣子,稀飯、饅頭和鹹菜。我給你多買兩樣菜,不合口味,陪你到外面吃,我也只吃了一點。”
“買好就吃吧,扔掉可惜。”他的家庭條件很好,雖然經常到外面開小灶,但從不浪費扔食物。
晚上大家到齊後,沒人先提推薦的事,還是我打破了沉默。
“高欣遠,今天晚上要幹嗎的來?”他也不好意思直說,就繞彎子:“不是要推薦演講人嗎?我們把名子寫在紙上,看誰的票數多就是誰,行不行?”何帆也知道大家選定了他,很瀟灑地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還搞無記名投票,大家說說是誰,沒人反對就行了。”
高欣遠乘機說:“你的條件很好,我提議推薦你,對你也是一次鍛鍊,百利而無一害,還能有機會到井岡山去旅遊,我倒想試試,可不是那塊料,大家說同意不同意?”
“同意!“幾個人異口同聲。
“你是寢室長,又是我們的老兄,你不去誰去?再說,你也有這個能力。”曉宇插上一句。
何帆指著高欣遠道:“你這傢伙動機不純,得了!只要天天能早起跟我一起鍛鍊就行。我早料到是我,沒問題,既然弟兄們信任,我就試試。不過,演講稿我寫不好。”他看看我說:“讓秋陽給我寫稿子,這次成功與否,多半在於你稿子的質量,你得用心寫,早點寫出來,要留充足的時間背熟。”
經過商議,最後決定,有我,曉宇和柳林共同擬稿。
從人選確定到比賽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很緊。第二天,我與何帆到書店買了本《演講與口才》雜誌,裡面介紹了演講與說辯知識,及談話、交際、論辯技巧。何帆對我說,他在學校曾參加過演講比賽,可能是經驗、技巧和講稿的內容不足,只獲得鼓勵獎。安大是人才會集的地方,他不期望脫穎而出,但會很投入,最大限度地發揮好,我寫的稿子他會更有動力。
當天晚自習,我與何帆、曉宇、柳林四人在教室裡開始為演講設計。在內容、結構和語言上做了安排,尤其強調語言和動作,它是最能抒發演講情感的形式。主文的開場白力求精彩出奇,引人入勝;中間要曲折起伏,掀起高潮;結尾要催人思索,給人美感,耐人尋味。抱著這個宗旨,我打一夜腹稿。第三天,我將曉宇和柳林寫的融合一起,經過加工潤色,完成了初稿。
何帆很順利地透過初試,成為法律系的五人之一,準備參加在十五天以後的比賽。那段時間,他真的很投入,下午和晚上的時間都用來背誦演講稿,悉心揣摩,規範手勢。服飾由自己準備,我提出穿西服,白襯衫,以真絲彩色領結替代領帶,來個標新立異。
比賽安排在下午,幾個系的人很多,我們寢室的幾人早早來到會場,在前排坐定。張玉清和顧潔也來給何帆助威加油。按抽號順序,何帆第十個出場。報幕到何帆時,我心裡有些緊張,不知今天會是什麼結果。
他沉著地走上演講臺,一個十足的玉面郎生,神采俊逸。眼睛掃一下全場,餘光觸到我,傳來個自在必得的眼神。我握緊拳頭,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