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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唯一的解釋,是某種預感,一種恐懼的預感。

這幾日,我無數次的去到那林間等待,只可惜,根本看不到錦淵的身影,甚至連殘存的氣息也沒有。

他就這麼徹徹底底的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連追查的半分線索都沒有。

無奈中的我,只好在樹上釘了我的銀色髮帶,在髮帶上提筆寫了幾個字,“錦淵,如見字條,可於十日內至‘雲夢’逍遙王府尋我,上官楚燁留。”

就算他不識字,好歹也會找人問吧,這是我沒有辦法中的最後一個辦法。

我沒有更多的心力去等待,因為簽署停戰書的日子來了,我又一次與莫滄溟見面。

依然是霸氣的光輝壓住所有人,耀眼的讓人第一眼就無法忘記那外放的氣質,我身邊的將官與他那凌厲的眼光一觸,都飛快的低下頭,臉上的喜悅都變成瑟縮。

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將,一面之間被人如此壓制,少見啊,少見。

不得不承認,莫滄溟異域深邃的面容在一眾平板的臉中極有特色,尤其是一名男子率領女子,他那紅髮張揚著,身後的人都低垂著頭,臉上或多或少殘留著戰敗的失落,唯獨有他,驕傲而高傲,骨子裡透著高高在上,讓人不敢逼視。

也只有他,才能這麼坦然的露臉,昂然前行。

也只有他,讓人不敢露出不屑的目光,嘲笑譏諷。

如果不是因為流放,我會欣賞他,因為狂需要本錢,傲需要資格,而他,都有。

當然,有這麼一個對手,也是令人感覺舒坦的,越是霸道的人,在打擊征服的時候,越能帶來快感,這一次,我算贏了。

“幾日不見,上官將軍居然神情憔悴,莫非是愛人爬牆給你戴綠帽子才如此憂心匆匆?”他打量著我,唇邊扯出一絲譏諷。

這幾日,為了讓流波整理清楚思緒,我把那個沒有過多的糾纏,因為放下真的需要時間,我能做的,就是保持該有的尺度,給他足夠的空間。滄=海=手=打

這很難,很揪心,但是我能忍。

我忍著自己不去騷擾他,忍著不去想他,就連今日,我都沒有要求他一定陪在我身邊,就是怕他夾在中間難過。

“真是不好意思,讓莫將軍見笑了,昨日挑燈夜戰,數百回合刀光劍影,當然有些憔悴,不過我的對手現在還躺著沒起來呢,也算是小有成就。”我漫不經心的一句,他的臉瞬間變得冰冷僵硬。

隨意的往桌子前一坐,歪在椅子裡,我眼神流轉,語笑嫣然,“莫副帥的表情,怎麼和我早晨床上那位剛醒來時一樣?難道您也蛋疼?”

他眼神一眯,我感覺到兩道刀光帶著殺意刺了過來,一刀刀的切割著我肉體,試圖凌遲我。

“雙關將軍如此鞠躬盡瘁,莫不是想死而後已?”他往桌前一坐,手指扣著桌面,一眼就能看到蜜色的肌膚下有力的指節。

“美男鳥下死,做鬼也風流,反正人最後還是要躺在床上死的,有人陪著也不寂寞。”我勾勾手指,示意他把停戰書拿過來,“你長得倒是不讓人討厭,哎,我害怕啊我害怕……”

不等他說話,我徑自展開降書閱讀起來。

在我的猜測中,這一次的戰役因為莫滄溟的撤退及時和皇姐那一面金牌的作用下,‘滄水’並沒有遭受到萬劫不復的打擊,這個時候的停戰,我們是佔不到很大便宜的,誰知道上面的條款,讓我又是一次震驚。

‘滄水’自此開始,若無他國大軍壓境,不等有超過兩萬人馬的裝備離境。

為表示停戰的決心,‘滄水’與其他三國修好,向三國其他兩國各送禮物一萬萬兩白銀,另向‘雲夢’贈與兩萬萬兩白銀,‘雲夢’釋放華傾風,‘滄水’撤兵。

‘滄水’守兵後撤三百里,土地交由‘雲夢’管轄。

零零總總數十條,看得我目瞪口呆,這根本不是停戰書,而是喪權辱國割地賠款啊,這四萬萬兩一送,本來四國中最富有的‘滄水’頓時國庫被掏空,這空缺只怕要很長時間才能填補,後撤三百里,壓根就是城池相賠了。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一場不算輸的戰役,為什麼要如此賠償?

我的目光,沒有錯過那停戰書的最下方,是‘滄水’之帝的親筆印鑑。

短短几日,莫滄溟居然拿出了皇帝的親筆書,扣除往返的快馬加鞭,也就是說‘滄水’朝野上下甚至沒有就這賠償進行過討論就透過了,這,這也太奇怪了。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