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埜?你說的是那個久埜?」
男人的臉色一變。
看來他也認識朗的父親,而且關係絕不友善。
「他想打聽的既不是毒品也不是我的事情,而是某個大騙徒的訊息。」
「大騙徒……哦哦。」
男人狐疑地玻�鷓劬Γ�坪醪碌攪四歉鋈聳撬��
「……槙哉先生,你究竟肯不肯告訴我?」
「這個嘛,剛剛害你虛驚一場還沒跟你賠罪,在這裡又喝了老半天的西北風把酒精都吹跑了……我看我們先取個暖再說吧!」
槙哉說著朝他粲然一笑。
從晚宴會場眺望到的景色,同樣鋪陳在方間的窗外。
沙發是柔和的象牙色,質地輕柔舒適,上面繡著精緻的刺繡。
為了和朗談話,槙哉臨時預約了晚宴會頂樓的旅館。房內劃分成客廳和臥室,空間寬敞,桌上擺放著香檳和開胃菜。
槙哉似乎有什麼急事,一進門就跑到臥室打了一通電話。回到客廳後,他挑了張雙人沙發坐下,擺在中央的矮桌和沙發是同色系的。
他優雅地交迭雙腿,十指交叉擺在纖秀的膝蓋上,手上的戒指款式簡單大方。那個一身黑色裝扮的彪形大漢理所當然地坐在旁邊,一隻手臂環過槙哉的肩膀,卻被他狠狠地拍掉了。
三人舉起冒起小氣泡的琥珀色香檳乾杯之後,槙哉開口說:
「這個男人就跟看門狗沒兩樣,你大可以不用理他。」
這個形容詞實在太貼切了,朗撲哧一笑,男人賞了他一記白眼。
「昨天你到賭場去,也是為了同一件事?」
「是的。為了見你,我在賭場胡鬧一下,結果被這個人教訓了一頓。」
想起肩膀脫臼的事,朗的心裡一陣發毛。
「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槙哉望向男人,男人聳了聳肩。
「說來說去,全怪我自作自受。」
朗連忙打圓場,簡單地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朋友說他是黑道的人。昨天我還不太苟同他的說法,經過剛剛的事我總算明白了。」
「黑道?他可是有正當職業的哦!」槙哉笑著否定。
「咦……」
朗目瞪口呆地望向男人,只見他困惑地搔後腦勺。
「什麼黑道啊?你把我當成賭場的保鏢還是地痞liumang了?不過,我長這副德行,加上剛才的事,也難怪你會這麼想。」
換成誰都會如此認定。即便是像這樣坐在槙哉旁邊,都不由得讓人懷疑他是混哪條道上的。
「他真的不是?」
「當然不是,他叫大門領,是個如假包換的公務員。」
公務員?他無法把這個單字和眼前的男人連在一起。說到公務員,無非是市公所職員或公立高中老師之類的吧!可是,那些人的工作不需要拿槍。他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可能性──
「他是刑警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們有義務保密,請你別再問下去了。更何況,你想知道的不是這個野蠻人,而是關於橘高的事情吧?」
一聽到這個名字,大門是不是刑警的事,一下子就被他扔到腦後了。
「上次見面的時候,我覺得你跟橘應該早就認識了,所以……」
「你沒猜錯,我認識他的確有幾年的時間了,不過在我回答問題之前,有件事得跟你問個明白。」
「……什麼事?」
聽槙哉問得如此鄭重其事,朗挺了挺脊樑。
「我想知道你跟橘高的關係。」
朗倒抽了一口氣。
「我並不想過問你們個人的隱私,只是你剛剛問我令尊跟那個男人的關係,這就表示他沒跟你提過對嗎?」
「那又怎樣?」
問題的圈子兜得太遠,他不能理解槙哉用意何在。
「雖然我不是什麼奉公守法的良民,但起碼還懂得什麼叫道義。當事人不肯說的事,我又怎麼可以隨便告訴一個連關係都不清不明的外人。」
「我……」
被對方淡淡地搶白,朗一時詞窮。
「就上次在賭場的情形來看,你跟橘高之間應該有某種私人的交情。可是,這終究只是我的猜測,所以我得跟你確認清楚才行。」
他無法理直氣壯地說他們是情侶。
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定位兩人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