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也不會驚訝,這點程度的情報只要有心,任誰都查得到。
「涉谷的事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不是,那只是單純的巧合。」
穿得不倫不類的橘喝了一口黑咖啡。
「這麼說來,今天就是蓄意的囉?你調查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朗深深靠著椅背蹺起二郎腿。
橘摸了摸胸前的口袋打算掏出煙盒,被朗的眼睛一瞪只好做罷。
「因為我對你的舌技念念不忘啊!」
擺明就是鬼話連篇。朗冷冷地從唇縫迸出一句『你找死嗎?』
「這套說法果然行不通,既然被你人贓俱獲,我看今天是很難過關了。我的功力是不是退步了?」
橘苦笑著聳了聳肩。
「不是你功力退步,只能怪你遇到了高手。你是偵探嗎?」
朗試著引君入甕。
「不是。」
「那就是律師囉?」
「……別傻了,一個律師好端端的幹嗎去跟蹤人家?」
一閃而過的猶豫,以及多眨了一下的眼睛。那跟朗存檔在記憶中的橘不一樣,雖然只有一剎那,他確實心虛了。
或許他忘了自己上個禮拜曾戴著律師徽章,也可能他壓根沒想過朗會留意到這一點。
他決定把這個留作籌碼,於是轉換了話題。
「我懶得管你是幹哪一行的,我只要知道你為什麼跟蹤我就夠了。」
「這是秘?密。」
橘將食指豎在嘴巴前。
「難不成……是我老爸委託你的?」
「你會這麼問,就代表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對吧?」
橘的眼睛陡然一亮。
「誰做了虧心事了!只不過……。」
朗別開臉,含糊其辭地回答。
「不過什麼?」
「我只是覺得我老爸有這個可能,所以隨便猜猜。」
「那就當作是囉!」
橘無可厚非地眺望朗的表情。
「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對不對?」
「你很聰明。」
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的橘把杯子放回茶碟裡。就連袖口下的手錶也刻意配合整體的打扮,戴的是老舊的便宜貨。
「既然如此,就算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調查你跟蹤我的原因,你也無話可說囉?」
「那是你的自由,我沒有意見。」
乾脆利落的回答瀰漫著挑釁的意味。
『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起碼聽在朗的耳裡是這樣的。
朗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從皮夾裡取出咖啡的錢,用力拍在桌面上。
「怎麼,你要回去了嗎?」
明知道他正在氣頭上,橘還吊兒郎當地來個明知故問。
「本少爺忙得很,跟某個跟了我三天的飯桶是不一樣的。」
冷嘲熱諷了一頓之後,他精密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了。
雖然沒有馬上行動,那傢伙待會兒也會追上來吧!
他馬不停蹄地跑向車站,搭上電車前往涉谷。一下車便直奔一個禮拜前,居中牽線促成兩人認識的『Ace』
大步走著的他越想越是火大,在腦漿沸騰之前,他總算抵達了位於地下一樓還沒開店的『Ace』,他一腳把門踹開,掛著『準備中』標語的門板差點被他火暴的開門動作給砸爛。
「非常抱歉,小店還沒開始……。哎呀,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正在掃地板的和仁一如既往地熱情招呼,卻被朗一把揪起衣襟。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按捺著滿腔的怒火,氣沖沖地興師問罪。
「哪個男人?」
有別於朗的態度,和仁顯得心平氣和。
「就是上次那個客人!」
朗沉聲回答,和仁的臉色微微一變。
「那傢伙果然有問題嗎?」
和仁的口氣變得嚴肅。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先回答我!」
放開和仁的朗,重重搥了吧檯一拳。和仁瞄了廚房的助手一眼,回頭勸他暫時冷靜一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得下來!」
咆哮著駁回和仁的安撫,喘息粗重的朗順手接過和仁給他的茶水一口喝乾,再深深吸了一口氣。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