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手了兩下，忍痛遭李吟嘯踩在地上各種踐踏，被殘忍地殺害了。解氣的是，顯然李吟嘯不大清楚揚州守衛是有尊嚴的，他志得意滿地預備凱旋而去，npc千辛萬苦地奔來，兩三下便把他打殘。

躺在旁邊的雨聲寒微笑，“死得其所。”

“回來殺豬。”沈丹霏看渺渺和鳩淺同在領地，順便開殺豬。

雨聲寒起身，扭著羊屁股踩過李吟嘯的屍首才大輕功回去。按照往常的做法，他要撿石灰和冰塊搓冰火蛋，手剛觸及冰塊便呲一聲抽氣，忍耐著將冰塊收入包裹，再碰石灰……

“啊！”雨聲寒迷了眼。

沈丹霏看他以手蒙面，納悶，“你連石灰都碰不得了？”

“好像是。”雨聲寒用白淨的道袍擦臉，髒了一袖汙穢。

拉近鏡頭觀察的沈丹霏當然察覺了，回想他昨天以來一直難耐遊戲裡的種種：之前怎麼折騰都不疼，倒地復活仍是一條好漢，如今能被一個石灰放倒，對招時會有痛楚……

她沒想出個所以然，見著露出臉的雨聲寒，愣了，“你的臉……”

“怎麼了？”他撫著臉頰。

沈丹霏板著臉，“傷了。”

“怪不得有點疼。”雨聲寒揉了揉，“可我沒摸到傷口，也沒見血啊。”

不知怎麼用言語形容，沈丹霏說，“出來。”

雨聲寒當然照辦，剛站在她面前，懷裡被塞了個又圓又大的物什。他疑惑地看沈丹霏，她卻一臉不忍直視，坐回電腦前幽幽道，“自己看，做點心理準備啊。”

終於知道手拿的是一面大鏡子，雨聲寒默默地舉起來，看清自己面貌倒吸一口涼氣：右邊紅腫的臉頰造就一個不對稱的臉型，更點綴了左一塊右一塊青紫的淤青……

本咩英俊的臉呢！！！

……

豬九戒倒地了，沈丹霏換了一把號撿完了，雨聲寒仍捧著鏡子沉浸在悲傷中不可自拔。

“別瞅了，”她斜眼，“我等會放點血，秒秒鐘恢復。”

雨聲寒垂著頭，拿袖子遮臉，“不要。”

不由分說地咬破手指頭，沈丹霏站起來，扯過他開始抹。她驚訝地發現，雨聲寒的臉並沒有因為她的血改善，因為被擦上紅色的血，反而顯得更像被打成豬頭的衰人了……

“噗哧。”沈丹霏忍不住哈哈大笑。

雨聲寒背過身去，語氣幽怨，“別笑了……”

樂夠了的沈丹霏去裝些冰塊，又拿了跌打藥酒，遞給縮牆角畫圈圈的小肥咩，“試試人的方法吧。”

接過東西，雨聲寒茫然地看了手上的冰袋和藥酒，左嗅嗅右摸摸，不知從何下手。

要是他的臉沒腫，肯定很萌。

在看臉的世界，沈丹霏沒體會出他的笨拙可愛，不耐地奪過冰袋往他臉上一按，勒令“敷著”，再倒了藥酒往他另一邊臉塗抹，隨意粗魯。

“疼~”雨聲寒弱弱地扭過頭，“我自己來。”

這貨雖然顏值急劇下降，一把男神音仍是槓槓的，那帶著顫意的銷【】魂小抖音成功喚回了沈丹霏的憐憫之心，站起來拍拍他的腦袋，“早日康復。”

然後，她就坐回電腦前玩遊戲了。

“女人真無情。”雨聲寒在心底裡碎碎念，自己處理傷口。奇怪的是，這些東西對他是有效的，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疼痛。

以前他即使出來了，對驅邪之物和鬼怪以外的攻擊毫無感覺，甚至可以穿梭於車海之中毫髮無傷，自從奪了小扇搖的靈魄，他五感靈敏，遊戲裡容易疲累，再不能任意廝殺，遊戲外連個小凳子都能拌他一腳。

今天更是，區區幾個揚州守衛和水貨軍爺，把他打得鼻青臉腫，渾身痠痛。

“擦好了嗎？”沈丹霏蹲下，打量他的傷口，“要不……再買點藥。”

“不必。”雨聲寒半遮半掩，“你暫時別看我了。”

沈丹霏鄙夷地吐槽，“我又不嫌棄你。”

“我要是恢復不了呢？”雨聲寒擔憂道。

聽了這話，沈丹霏果然面露愁色。

大炮曾經說過，沈丹霏如此輕易地接受這些角色，顏值不是最主要的因素，卻也是原因之一。如果雨聲寒長得醜，突然從遊戲裡出來，八成會演變成一部恐怖片，但雨聲寒長得好看，賣萌耍帥無壓力，又能保護主人偶爾男友力爆棚，能將少女心戳了又戳的，就演變成了一場愛情戲了。

雨聲寒回憶起大炮這番話，再想想剛才沈丹霏別過臉不看他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