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邊遠眺,雨聲寒默然片刻,提議,“要不你去看看?”
“等等。”沈丹霏試著打給弟弟,竟然通了,“喂?”
“霏霏呀嗚嗚。”大炮抽搭著。
“怎麼回事。”沈丹霏心亂,表面勉強冷靜。
大炮吸吸鼻子,悄聲用氣兒說了句話,“我們見鬼啦。”
“回來說。”沈丹霏下決定。
弟弟和大炮回來時,後頭還帶了個人——大灰袍子南華巾,走一下低喃幾句,抬起臉一亮相,分明是昨天被打出去的老頭。
“嘖。”沈丹霏伸手從鞋櫃頂上拿了電擊棒。
大炮用身體遮擋,“別,他是來幫忙的。”
“幫什麼。”沈丹霏腳一伸擋了門檻,並不打算讓他們進來。
老頭捋鬍子,醞釀半天嘆出口氣,噼裡啪啦說開了,“姑奶奶我真不敢動你,可拿人錢財□□,我得保他平安才行啊!”
看老頭指著弟弟,沈丹霏挑眉,“他怎麼了。”
“有個厲鬼追著要殺人呀!”老頭瞪圓眼,“老身這麼多年,除了你,沒見過如此兇悍的……”
此話一出,弟弟和大炮本是站他這邊的,齊齊倒戈,“居然說我姐兇”,“霏霏帥爆了好嗎”。
“哎哎我錯了,說正事,”老頭繼續說,“要不是餘正謙有開光的神物,咱們今天就在醫院了交代了!”
看老頭真心誠意地怕了自己,沈丹霏覺得他不敢對雨聲寒動手,或許可以放進來詳談,便用眼神詢問地看向廳內。這一眼了不得,雨聲寒居然已經從廚房端了泡好的四杯清茶,熱騰騰的氣正裊繞,眨巴眼回望,“進來呀。”
“老實點。”沈丹霏晃晃手裡的“殺器”,讓路。
在客廳坐定,他們三面面相覷,最後推了老頭說話。被賦予厚望,老頭清嗓子,開口那叫一個氣勢恢宏:“當時老身忽然聽到一聲慘叫,握了桃木劍循聲而去,竟逮到妖孽在大庭廣眾之下作惡,說時遲那時快,老身一個箭步……哎喲!”
沈丹霏收回打人的電擊棒,微笑,“別瞎比比,說重點。”
老頭耷拉折腦袋,馬上用一句話完事兒,“那個厲鬼要害餘正謙,被我發現了,去拿病房內的玉佩幫忙趕走了它……”
突然的言簡意賅,沈丹霏不習慣地皺眉,弟弟以為她沒聽懂,詳細解釋,“我怕我爸看到我戴玉佩,就放在病房的包裡,出去打水,沒想到半路突然覺得脖子被掐著喘不過氣,護士試著來幫我,卻都不懂怎麼辦。還好大師想起玉佩有用,馬上去拿了。”
“你呢。”沈丹霏發現漏了個人,看向大炮。
大炮說到就發抖,還是弟弟鼓勵才說下去,“我……我去送飯,居然看到一個紅色的影子纏著弟弟,嚇得馬上喊人找護士。”
“她看得到,應該是託這位仁兄的福。”老頭畢恭畢敬地抬手指向雨聲寒。
沈丹霏冷哼,“仁兄?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
老頭委屈地搓搓手,“你怎麼不問他動了什麼手腳。”
“我的確在大炮和沈丹霏身上施法,讓她們能察覺在作惡的鬼怪。”雨聲寒輕聲道。
大炮豁然開朗,“soga!怪不得我剛才想抄小巷的近路時聽到慘叫,還好我機智地改道……”
弟弟鬱悶,“姐夫你怎麼不給我……”
“你陽氣太重。”雨聲寒說,“一般鬼怪不敢近身。”
弟弟釋懷:“這樣啊!”
他們倆逗比變臉比變天快,腦子不帶轉一下的,沈丹霏覺得與他們討論是白費勁,轉而問老頭,“那你來是……”
“這麼兇狠的鬼怪很罕見,我只聽說過一個。”老頭意味深長看向沈丹霏,“沈宅的血鬼。”
沈丹霏一愣,覺得這個詞很熟悉。
“不用回憶啦。”老頭擺擺手,“四年前,我師兄路過你家門口,告訴過你。”
沈丹霏琢磨下,想起來了,“哦,一開口問我要十萬的那個。”
老頭也一愣,顯然不知道自己師兄開價那麼狠,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可以再商量的……你沒還價?”
“還了。”沈丹霏淡定說,“我出五百。”
眾人:“……”
老頭首先清醒過來,拍桌而起,“你怎麼能這樣呢!血鬼兇狠至極,我師兄去除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你居然……”
“多兇狠?”沈丹霏不甚在意地喝口茶。
叨叨了一陣害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