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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宮冰璃停留的樹蔭之下,不遠處,一個人影從一顆大樹的陰影下緩緩走了出來,一身黃色鵝毛衣裳被陽光照得栩栩如生,留著一頭短髮,嬌小的臉蛋上褪去了平時的那股驕縱之氣,反而是陰沉得可怕,嬌拳死死握緊,幾道血流從指縫之間流了出來都不自知,唯獨那雙眼睛死死看著宮冰璃離去的方向,嘴裡冷冷地說道。
“宮冰璃,就憑你也敢染指四王爺,我發誓一定要你死,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皇普雲熙,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這個賤種,永遠別想和我搶!
而這個人正是宮明心,此時一雙眸子猶如癲狂一般充滿了血絲,似是好幾天沒有睡過一陣安穩覺了,但卻是堅定陰冷地可怕,身上琉璃輕擺,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了過去,但這一幕,卻是落入了暗處監視的人眼中,微微一頓,繼而轉身運起輕功,往宮冰璃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馬車在道路上疾馳著,宮冰璃百般無聊地呆在馬車裡,馬車裡小桌上擺放著糕點盤盤,雖然看起來味道很是誘人,但宮冰璃連試銀針的想法都沒有,反正自己是不敢去吃相府準備的東西了,角落裡薰香輕起,身子靠著軟墊,掀開簾子望著車窗外的景色,看著形形色色的人流和小攤以打發時間,但暗意,卻是為了查探一下那個監視自己的人是否還在。
宮冰璃在進入了馬車裡,那道目光給人的感覺這才消減了幾分,不過不經意之間還是能感覺到那股冰冷的視線一直投射而過,在宮冰璃的身上打著轉悠,呵呵,這樣也好,緊緊跟著我吧,希望你到時候還能有去有回,否則被抓住了的話,必定會讓你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全盤吐出,作為監視我的“代價”。
魚餌吃得太多的話,可是會撐死的。
馬車走在路上無比顛簸,一跳一跳的猶如盪鞦韆一樣,幸好身下軟墊很輕,這才讓宮冰璃的屁股沒有開花,禁不住心中抱怨道:“這哪裡是坐馬車,根本就是受罪嘛,唉,以前還很羨慕坐馬車是什麼感覺,現在幻想全部都破滅了。”
“御。”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隨著煙槍這一聲,馬車終於緩緩停了下來,宮冰璃捂著發麻的太陽穴,感覺頭腦有點眩暈,見顛簸已減,望了望窗外,對面的府上匾牌龍飛鳳舞寫著“雲王府”三個大字,用金色的輝墨染上,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終於到王府了,再這樣坐下去,自己估計都要吐了。
“小姐,王府已經到了。”
煙槍那沙啞的嗓音從馬車外傳了進來,宮冰璃整理了下身上凌亂的著裝,對外面喊了一聲:“知道了。”這才從軟墊上跳下,穿好自己的繡花鞋,掀開車簾往外面走了去。
“你不必在這裡等著了,要回去的時候我會讓四王爺派輛馬車送我回去的,你先回去吧。”
宮冰璃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呼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氣,以平復頭腦的眩暈感,轉過身子對煙槍友善地說著,畢竟煙槍和張伯私底下有著很好的交情,光憑這一點,宮冰璃很不介意將他當做一個長輩來看待,哪怕他是相府的人。
煙槍看著宮冰璃,那雙渾濁的眸子彷彿帶有著一種莫名的意味,看得宮冰璃有些莫名其妙,半響之後才道了一聲“是”,駕著馬車便離去了。
真是很奇怪的一個人吶,宮冰璃望著煙槍離去的背影,不明那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也不管了,還是趕緊先去王府才好。
宮冰璃轉過身子,望著雲王府門口,見那紅色的宮門緊閉著,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守在王府門口,一雙黑眸炯炯有神,似是永遠不知道疲倦和無聊般,伸出小手握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佩,輕輕吸了一口氣。
皇普雲熙,一個月未見,你可否還好?這一個月以來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呢?
思君不思,以蓮採之,掛君之憂,撐君之故。
宮冰璃踏上了府門口的石階,兩座石獅子猶如門神一般猙獰舞爪坐落於兩旁,眼神的角度剛好對向來人,看得宮冰璃心中也不由一驚,這石獅子雕刻地還真是逼真,見這架勢,還真是像皇普雲熙的風格呢。
冷絕霸道,從氣勢上的第一眼便壓人之下。
“來者何人?”
宮冰璃走到府門口,兩個守著府門口的黑衣男子衝著宮冰璃冷聲說著,一張稜角分明的臉映入眼中,那雙眸子似是透著一股深不見底的寒潭般,能夠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黑衣修長,長相英俊年輕,宮冰璃禁不住暗地裡砸了砸舌,這個模樣,還真是像他們的主子啊。
“我是來找皇普雲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