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有些止不住地跳著,總感覺今天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看著宮冰璃這個模樣,侍衛頭子心中那漣漪越發散播起來。
老爺,到底是為什麼要找宮冰璃去大堂?
雖然昨晚宮冰璃與四王爺定親一事鬧得很大,但身處在相府一直巡邏的這些侍衛們,現在時分這麼早,沒有得到這個訊息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宮嘯沒有這麼著急的話,想必這件事早已傳到這些侍衛耳中了。
“冰璃,你……”
徐氏拉著宮冰璃的袖子,見宮冰璃如此淡定的樣子,她此刻的心中更亂了,前不久的那想法沒想到真的靈驗了起來,冰璃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冰璃了,雖然改變了極大,但她仍舊是自己的女兒,徐氏一直都以這個理由安慰自己,不想過多幹涉冰璃的做法,但現在呢?宮冰璃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自己只是想求個安穩而已,如果這樣,徐氏寧願宮冰璃還是以前那個懦弱的樣子,這樣至少不會惹來一身的風波,現在宮嘯這麼著急找宮冰璃去大堂,想必是犯了什麼大過錯了,徐氏不自覺地咬破了自己的唇瓣,絲絲痛意湧上感官,為了宮冰璃,自己要去求宮嘯網開一面嗎?
但,宮嘯會答應嗎?他一直敵視著我們母女,別說救了,就算是煩宮嘯一下估計她們母女都沒有好果子吃。
眾位侍衛們面面相鄂,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催促,換做以往他們估計早就不耐煩地將宮冰璃趕著走了,但受到了宮冰璃剛才那身上散發的氣場壓迫眾人,加上宮嘯此次尋找宮冰璃前去著實詭異,他們,已經怕了。
“孃親,這紫鵲花清晨之時還需要好好澆灌一番,不能馬虎了。”
宮冰璃對欲言而止的徐氏溫柔地說著,不顧徐氏臉上的驚訝之色,接著將徐氏拉著自己袖子的手鬆開,慢悠悠地走到菜園子裡的井旁,撈起一盆清水便梳洗起臉蛋來。
整個場景,靜的詭異,侍衛們因為宮冰璃這種淡然自如的氣質而弄得惶惶不安,而徐氏則是徹底愣了,剛剛忐忑的心情更是波濤洶湧了起來。
紫鵲花一事,不僅是清晨澆水,更連名字,自己都從來沒有跟冰璃說過,可冰璃好像未卜先知般什麼都知道了,冰璃,你究竟隱瞞了孃親多少事情?你還是原來的你嗎?
“走吧。”
宮冰璃洗完臉之後,這才支起身子,邁著緩步走到侍衛頭子的面前,明明比侍衛頭子矮了一個頭,卻是冷眸似箭,壓得侍衛頭子心中猛顫,冷冷地吐出這一句話,便率先邁開步子往菜園子門口走去。
孃親,等我回來,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的,不管您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這一世,我已經不想再懦弱了,更不想受人欺負,為此,我需要皇普雲熙,事實已定,他選擇了我,我就不會率先放棄的!
侍衛頭子將手一揮,呆愣的侍衛小弟們這才趕緊跟上宮冰璃往大堂走去,只是腳步沒有來時那股趾高氣揚,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臨走之時,侍衛頭子回過頭望了一眼發著呆的徐氏,心中那股不安越發擴大……
這女人,到底是誰。
相府,大堂門口。
清晨朝露,微陽四起,本是春眠好覺之分,除了宮冰璃,已然有數人集結於這大堂之內,而正巧,兩個仇敵剛剛好相遇在這大堂門口,一個笑得如狐狸般虛假,一個恍惚如失了魂般,面色蒼白,身旁帶著自己的丫鬟,還有一個女人——宮明心。
“喲,這不是妹妹嗎?怎麼?老爺也叫你過來了?”
這尖酸的口音,正是宮嘯第二妾,相府內只在大夫人之下的二夫人——容氏,只見她身上披了一件絨毛外衫,內裡穿著絲質通白的甲子,腳上踩著紅色繡花鞋,滿面胭脂水粉,透著黛眉,一臉懶散的倦意,搖曳身子,由身旁的丫鬟攙扶著,緩步走到迎面而來的李氏和宮明心面前。
“恩。”
李氏由嬤嬤攙扶著,簡單地回應著容氏,只是嘴角那抹笑意看起來著實勉強,似是比哭還難看,而李氏身旁的宮明心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眸光掃向大堂門口,有些懼怕地抖了抖身子。
“妹妹聽說了沒有?昨晚四王爺上花臺尋親了,哈,這可真是鳳朝的第一大新聞啊,那個一向冷傲的四王爺竟然也會學普通百姓上花臺尋親,姐姐聽別人說啊,第一個上去的女人直接被四王爺轟下來了,還不知羞恥地在原地放話,最後被人用雞蛋丟了回來,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女子,那臉皮真是厚比岩石啊,妹妹,你聽,這好不好笑啊,呵呵。”
容氏用手帕抿著嘴,輕笑著吐出話音,落入李氏的耳裡無疑是尖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