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卻是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話音透著一股不耐煩的意味傳入宮冰璃的耳膜,笑話,從來沒有人敢反駁自己的問題,更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就算今晚情況特殊,但你有那個機會嗎?
男子這番話弄得宮冰璃暗中銀牙一咬,心中湧起一股憤慨,這男人,這算怎麼回事啊?!
突然想要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還用這種理由來威脅自己,不過看他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武功高超,自然有不必擔心的資本,而自己呢?正如這男子所說,自己身處於這相府之中,若是真被他們看見了一點,那麼自己就死定了,而孃親豈不是會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宮冰璃。”
雖然極不情願,但宮冰璃還是儘量平穩自己話音中的不滿和憤怒,快速說了一遍就止住了嘴,眸光緊張地看著菜園子的門口,見那火光時而閃爍,想必是他們問過自己孃親,察覺到這個菜園子了,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自己和男子的姿勢有多麼曖昧。
涅槃初始 章十七 皇上不急太監急
她靠著他的胸膛,眸光閃爍,他垂著頭看著她,猶如情人般呢喃,而且姿勢剛好,貼上這月色做背景,情趣由生,只是那男子眉頭的一挑,卻是冷意浮上,而宮冰璃的手,卻是不自覺地抓了一下男子肩膀上的衣袍,修長的指尖有些刺進了他肩膀上的肉。
淡淡的疼意湧上男子的感官,卻是止不住男子此時心中的波瀾,竟然是姓宮?!在鳳朝國裡,身為下人是無法以主人的姓氏而自稱,難不成,還是與宮嘯有血緣關係的人?
男子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但見宮冰璃這麼緊張的神色,生怕別人發現,也止住了心中的疑惑叢生,自己本性是一個不喜歡強人所難,也更不喜歡探查別人的隱私或者別人探查自己的隱私,而今天的自己,那股衝動,甚至這種威脅,自己到底怎麼了?
罷了,或許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已,既然做了,就隨它而過吧。
男子步伐一扭,如羽化登仙般飛上蒼穹,眼角一眯,就看見了幾顆奇大,枝葉繁茂的奇特樹木坐落於這小小菜園子的角落,沒有月光的照耀,若不是靠近仔細看,即使這樹木極高,但處在角落的陰影下恐怕也會被人無視過去,並且靠近這數顆樹木之時有種很溫暖的感覺,心中暗暗驚訝,這宮冰璃,究竟是什麼人?
別說在春季初始能結出這麼茂密的枝葉,就連這樹本身散發的溫度也不同尋常,猶如抱著一個暖爐般,在這寒風陣陣的夜裡帶來舒心的溫暖,這樹可是前所未聞的品種。
男子挑了一根極高極隱秘的枝幹便鑽了進去,進了這樹之後,那溫度猶如一個保護膜一樣包圍著男子與宮冰璃兩人,周圍枝葉茂密,隔絕了外界的視線和那冷風陣陣,膝下那巨大的枝幹卻又溫度適宜,踩上去只覺得溫暖卻不燙腳,就連男子這種天生冰冷體質的人,在走進這個樹世界時也感覺有股奇妙的感覺。
“放我下來。”
宮冰璃倒是沒有過多的驚訝,這可是從小陪伴著自己長大的樹,早已見怪不怪了,只是在進入這樹上之後,在心底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想起了剛剛男子一直抱著自己的情景,自己還偎依著他胸膛,這一幕讓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感覺,連帶臉上也生起了可疑的紅暈,忙別過臉衝著男子急忙地說著。
“站好了。”
男子口氣仍舊冰冷,卻是溫柔地放下了宮冰璃,直到她腳上穩穩踩在那枝幹上,肩膀傳來一陣淡淡的疼意,這才發現剛剛在不知覺的時候,宮冰璃竟然抓傷了自己的肩膀。
真是隻厲害的小貓子。
宮冰璃沒有察覺到男子此刻的臉色,快步退了幾步,便坐在枝幹上離男子遠遠的位置,胸膛起伏著,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男子卻是無所謂地席地而坐,將整個身子靠在樹幹上,感受著這棵樹體內流淌著的溫度,連同那冰寒的身心也柔化了幾分,但心裡卻是漣漪四起。
宮冰璃…。
既然是相府的人,那麼她要跟自己的交易,到底是什麼?
不過若宮冰璃沒有主動跟男子說,男子也不會去追問什麼,他喜歡這種別人送上門求他的感覺,而不喜歡自己主動出擊,因此給人的感覺總是懶洋洋,卻是一切掌握於手中,卻從沒有人知道,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為了跟隨那個背影罷了。
儘管那個背影以世人的眼光根本看不透,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為此他們報以冷淡,惋惜和嘲笑,但作為與那個背影的主人最親的自己,他知道,那個背影究竟是多麼偉大,自己比起他來,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