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我坐了下來,舒了廣袖拿起筆,輕輕寫道:你怕朕?我滯了一下,接過筆,端端正正的寫了個怕字。他扯了下嘴角,再寫。我抬頭看他,此時的他不像一個皇帝,而是鄰家白衣素然的哥哥,身上淡淡的藥味更讓他多添三分溫潤。只是那明眸中籠著淡淡憂鬱,讓人心生悲憫。
“記得朕還是太子時就聽說過你,人人都說蕭相的孫女天資聰穎,三歲能文五歲能賦,今天終能得見,作一曲應景的聽聽?他將那紙舉到我面前,他瘦削的臉上閃著期待。我拿過紙,靜靜地寫下:才疏學淺,況已五年未曾拿筆,連名字都不記得怎麼寫了。
一絲哀傷從他漆眸滑過,憐惜的伸出手,想要撫撫我散落的鬢髮。我不敢動,直直的挺著。突然覺得燃著的花燭這般刺眼,心裡慌得無措。我微撤開頭,俯身拜下,,他修長的手指似乎無力的在空中停住,頓一頓,似按捺不住抬袖掩了唇,低低咳嗽。皇帝的疼愛也許可以保我朝夕,我卻更忌怕太后。眾所周知,皇上寵幸過的女子多暴斃,太后嫉恨妖媚女子,戚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嘆了嘆氣,回身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