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等待的夜昭容和天瑜公主,道:“聽說當年虞充媛和鳳殿侍在姐姐宮裡做公主侍讀的時候。差點兒送掉了性命,有沒有這回事呀?”
此事當年在宮裡鬧得路人皆知,夜昭容便是因此事而失寵的。
所以,夜昭容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而天瑜公主臉上則閃過了一絲憤恨。
鳳清鳴與虞青荷兩人垂首站著,只作一副氣定神閒、充耳不聞的模樣。
杜修媛見眾人不理她的碴,再三挑釁也是無趣,於是捧著肚子一步三搖地走了。
剩下夜昭容,一臉惴惴加巴結討好之色,趨步上前,道:“請兩位妹妹到月華宮一敘吧!”
鳳清鳴冷冷推辭了兩句,便要攜虞青荷離去;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幾聲驚呼:“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兩人轉身一看,不由得大驚——只見夜昭容突然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一副暈厥的樣子!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轉回去一把扶住她,問道:“昭容娘娘,你怎麼了?”
旁邊,天瑜公主抱著母妃的身子,嘴裡已帶了哭腔:“母妃!母妃的病又犯了,嗚嗚……”
鳳清鳴見狀,猛然低喝一聲:“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娘娘她到底怎麼了?”
天瑜公主被她喝得一驚,頓時止住了哭泣。
這時。夜昭容渾身顫抖,斷斷續續答道:“無……無妨的,只是頭痛發作了,送我回宮中……”
鳳清鳴愕然,全然不知夜昭容何時得了這種疾病。
她抬頭向月華宮的宮人看過去,卻發現那兩個小宮女早已嚇得手腳發顫、六神無主了。
“公主?”她望著天瑜公主。
天瑜公主一驚,快速答道:“母妃的病犯了!宮裡有藥!”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背娘娘回宮!”鳳清鳴大喝一聲,那兩名小宮女方反應過來,趕緊背上了夜昭容。
看著一行人趔趔趄趄的背影,還有天瑜公主六神無主的模樣,鳳清鳴與虞青荷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天瑜公主年紀小,身邊幾個宮女又沒什麼主見,可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到了月華宮中,宮人翻箱倒櫃,好容易找出來幾丸藥,給夜昭容服下。
夜昭容躺在床上氣息奄奄,額際冒汗,卻一個勁地呻吟叫冷。
鳳清鳴見狀,忙道:“如此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立刻去請太醫吧!”
夜昭容的侍女聽了,卻猶豫地看了天瑜公主一眼,並沒有動彈。
天瑜公主神色黯然,哭著說道:“他們不會來的!他們見月華宮落魄,早就不願幫母妃診治了!就算是我親自過去,他們也都是敷衍了事,根本不給母妃好好治病!”
虞青荷聽了,驚道:“有這等事?”
鳳清鳴四下一看——只見月華宮門庭冷落,冷冷悽悽,全然沒了從前那種奢華氣度。
再看立在跟前的宮人,大多是一些面色冷淡、木訥僵硬的陌生人。
她心知夜昭容這幾年失寵失勢,稍微有門道的宮人早投了別的好去處,剩下這些可能都是一些沒什麼能力的人,只能跟在月華宮裡混日子的。
月華宮既然不受寵,自然沒他們的好處,他們服侍夜昭容肯定不比以前盡心。
此時見天瑜公主哭泣,竟無一人上前相勸。
鳳清鳴心中正思量,虞青荷卻已吩咐了喜兒:“你速去太醫院一趟,請個相熟的太醫過來!昭容娘娘如此病重,沒有醫生看,總是不好!”
鳳清鳴見狀,也只好吩咐了自己身邊的小宮女跑一趟未央宮,去請皇后。
有皇后在,出什麼事總有些擔待。
過了一會,常為虞青荷請平安脈的程太醫來了。
“昭容娘娘前段時間可能感染了風寒,沒能及時治療,加上近期精神過度緊張。所以才會導致暈厥。服些藥,好好調理,便無大礙。”程太醫說道。
眾人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夜昭容服了湯藥,慢慢地好了。
她心中大為感動,哽咽著對兩位女孩說道:“多謝充媛妹妹和鳳殿侍來照顧本宮;若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著,又罵那些宮人:“一個兩個都不頂事!繃著那棺材臉,給誰看呢?”
直罵得幾名宮人都縮到了牆角。
這時,天瑜公主動情地跑過來,哭著喊了一聲“母妃”,然後依偎在母親的身邊。
看著母女倆相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