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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落籍何處?姓名如何?”

“膠州有鎮曰宏,大戶有女姓劉。”朱婆艱難回答,面色難看,似乎要哭出來一樣。

我心滿意足,誠懇抱拳對朱婆作了一揖,“多謝!”收法起身。

朱婆吐出一口長氣,丟下一句,“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們李家連累,連鬼也做不成!”說罷拂袖而去。

我知道這次把朱婆得罪了,不過不要緊,有祖奶奶幫我哄他。

霞,便是牡丹!這一點已經是毋庸置疑的。再投胎在魏家,想必是來報恩的,畢竟從記載來看,魏鍾延後來對落敗的劉家頗有照顧。

那麼廟裡那個冒充牡丹的’新娘’又是何人?劉大翠和劉二翠只有一人入了正常的生死輪迴,這個’新娘’會不會是其中那個沒有入輪迴的?正如朱婆提示的那樣,成妖入了魔道。

可是,人不比狐狸黃鼠狼之類的畜生,六根皆全,極具自主,不是那麼容易就自我迷失心智的,這是入魔道的首要條件。

人要入魔,必須有引路人……

我心中一凜,想起了那個搖銅鈴的道人。

關於“道人”一詞,《宏鎮異志》裡亦有提及,說是一個風雪夜有道人夜登門,之後牡丹便告失蹤。此道人和彼道人,有關聯麼?

不得而知。

還有霞上一世的批文的開頭,很值得玩味。

人自出生開始,一生的命運便已經被安排好了既定軌道。這個軌道並不是單一一根線,永遠不會變化,而是人可以根據自身修行,選擇並主導軌道走向。打個比喻來說,好似一列火車行駛在一條軌道之上,隨著時間的推進,火車亦有錯軌變軌之說。但無論如何走,可選擇的軌道總是事先排布好的,變化範圍是有限制的。

這個可變化的範圍就是一個人的“命運”。由此可見,只要是在此範圍內的變化,都可說是“既定命運”。

但是,冥冥中有某種神秘力量,改變了霞早被安排好的命運,好似一道鐵軌橫空出世,將霞的命運引上了一條茫茫的未知之路,導致連秦廣王亦不明究竟的批了那句“命遇變,運遭劫。”

遇的是什麼變?遭的是什麼劫?

又一個不得而知。

揣著兩個疑團,我慢慢收拾好供桌,吹熄蠟燭,伸手拽亮了昏黃的電燈泡,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八點。

門外傳來汽車馬達聲,經過木屋時,喇叭滴吧響了幾聲,是浩宇在和我道別。我沒有出門,只是將木劍握在手裡摩挲。汽車聲響漸漸遠去。

時間差不多了……我換上玄色棉布對襟長褂,腳蹬平底黑布鞋,長髮挽做一個髻,插了支桃木簪,將符與紅繩等物塞進包中,斜背在身後。

點上三支香,心中默唸;“列祖列宗在上,李氏第三十二代傳人在此祭告:秉祖訓,捨己身。清罪業,銷冤孽。朗乾坤,全五行。一顆紅心祭鏡臺。”唸完將香插入面前香爐中,拜了三拜。

這是每次出去清鬼時的第一程式,祖奶奶叮囑過,雖然不一定就真的能得到祖宗保佑了,但至少能求個心安。我其實是不大相信的,都死了幾十成百上千年了,祖宗們投胎的投胎,輪迴的輪迴,個別功績高的只怕也上了西方極樂世界,誰還有空管人間這點雞毛蒜皮?但看那死而不僵的老太太態度堅持,我也就莫可奈何的照葫蘆畫瓢,至少能得個耳根子清淨。

邁步出門,月亮露出大半個笑臉掛在天上,晚風悠悠,夜蟲啾啾,我一彈衣襟,優哉遊哉朝東走去。晚歸村人行色匆匆,見到我,莫不露出驚愕一副表情。我面帶微笑,一邊暗自嘆氣,怎麼,沒見過道姑?

不疾不徐不丁不八,就這樣,花了我二十多分鐘來到破廟門口。

廟,沉寂在黑暗裡,儘管周圍無大樹無高房,但不知哪來的陰影將破廟籠罩,它似是被皎潔月色所遺忘。

我轉頭四下搜尋,果然看見一輛車停在幾米開外處,銀色車身在月光下閃著清輝。上前查探,車還是那輛SUV;但開車的浩宇已經不知去向。

我抖擻一下精神,疾步走入籠罩著破廟的那片黑暗中,幾步跨上破廟臺階,毫不猶豫伸腳踢開廟門。

廟內,一片喜慶的紅,大紅燈籠高掛,龍鳳喜燭晃眼,賓客滿座,喜樂奏得熱鬧。

一對新人身著吉服相向而立,正要行拜天地最後一禮,夫妻交拜。

作者有話要說:

☆、之十八

符紙折成的箭被彈出,我使了八成功力。箭“咻~”得猛響了一聲,釘在新郎’新娘’中間,箭尾輕顫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