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只能放在清修之地!”我索性一步跨進了廟門。
大約是我逼得近了些,那南迦往後退了一步,依舊雙手合什,“女施主,請留步!”
“而且至少要放一甲子,”我不理他的反應,繼續道,“否則就有可能生禍害,傷人性命!”這話可沒誇張,而且要想徹底化解那五鬼戾氣,六十年還不一定夠。
大約是見我鄭重,南迦詢問,“不知女施主想寄放什麼?”
我從包中掏出酒瓶來,託在掌心亮給南迦看。符鴨在黑氣法力下,正在瓶中翩躚,只是在撞到玻璃瓶身後又被鎮壓符彈了回去。
南迦看著酒瓶,默思一刻,道,“此事小僧做不得主,女施主,請稍等片刻,待小僧前去問過師父。”
“有勞,大師請便!”我單掌合什道謝。
一陣後,南迦返回,對我宣了聲佛號,然後道,“女施主,請隨我來。”說著袍袖一甩,在前引路,我摟著酒瓶抬腳跟上。
廟內很幽靜,還很清涼,或說,因幽靜而清涼,與薄薄一堵牆外的景觀截然相反。庭中幾株粗壯古樹,兩人合抱,樹冠撐開如傘,傘傘相連,遮陰蔽日。
除了栽植大樹的地方,地面其他區域滿鋪著略顯白色的方形石磚,拼縫很緊,大概是少人走動的原因,踩在方磚上穩穩當當。不像很多地方的磚,不下雨還好,否則一踩擠濺一腳水。
庭院東西向似乎都是禪房,但大都落了鎖,鎖上鏽跡斑斑。想起聽計程車司機說過,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僧侶,除了一個老和尚帶著他的徒弟,看來,司機說的就是南迦和他的師父了。這一老一小兩個和尚為什麼不去山上那香火極旺的大悲寺裡而選擇留在這?我暗暗好奇。還有,那白衣女妖為什麼要來見南迦,而南迦又為何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