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我瞪了鳳卿一眼收了脾氣,這房間的牆是真夠薄,走道上有點什麼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
恰好霞從衛生間出來,一身淡青色長至腳踝的吊帶絲綢睡裙,裙身繡著一叢竹,竹葉碧綠鮮翠欲滴。長髮濡溼,她偏頭用毛巾擦拭,斜飛來一個媚眼——可能霞只是想看看我們在做什麼,卻沒有料到沐浴過後她的眼神嫵媚得不行,頰飛紅霞,唇豔如桃花一朵——於是我察覺我身旁兩個男人都屏了呼吸收了聲。
讓我好奇的是鳳卿的反應。
他沉默著,眼神深邃隱忍,恰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海,似是一聲海鷗的清越嘶鳴便能激起滔天的巨浪。
但鳳卿很快就收了那模樣,快到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看走了眼。他轉頭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張口吐出一句看似安慰實則刻薄的話,“親愛的,別自卑,在我眼裡你最美麗!”
我那個怒啊……深吸一口氣正要發飆,繼而被鳳卿那副竊笑不已的奸詐樣提醒,他就是想看我氣得跳腳而已!我偏不能讓他如意,於是我扯動嘴角露出微笑,用不屑的口吻道,“皮色肉相,能當飯吃?”
“有見地!”鳳卿裝模作樣的讚美,然後低頭繼續填表格。
我哼了一下不再搭理他。
陳楓咳嗽一聲引起我們注意,然後指著我的手道,“那是我列印的,你可以看一看。”
我於是展開那之前被我捲成了紙卷用來揍鳳卿的幾張紙一瞧,原來是網上的那個驢友招兵廣告,之前我只顧著找周陌然聯絡電話,所以不曾看全。
翻過兩頁,陳楓指著第三頁上的一張風景照片道,“嶽玲住的就是這棟樓。”
照片上的主景就是一棟木製吊腳樓,四榀三間三層,二層走廊外是一排‘豆安息’,粗看上去正是苗家典型的制式。小樓不曾照全,只前半截進入了照相機的取景框,佔著相片左下角的地盤。右上角便是情寨山景一角。拍攝時期應該是深秋,山林色彩紛呈,陽光灑如金點,看上去真是絢爛得很,加之空氣清透天藍如洗雲朵如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