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天還未亮,漫天的星光猶在。
這些年,也只有在深山郊區,才能見到星星了。秦卿起的早,沈醉起的更早,秦卿睜開眼睛的時候,沈醉已經不在,只有床褥上殘留了一點兒餘溫。
煮了魚給小黑,剁了一碗牛肉給虎子,小花跟蘇零走了,少了它,家裡居然多了幾分冷清,以前它在的時候,秦卿和沈醉都嫌煩,現在不在了,多多少少,竟也有幾許留戀。
進入臥室,看還在睡的小姑娘,難得,秦卿忽然覺得有些愧疚,別人懷著憧憬生下來的嬰兒,總能得到父母無保留的愛。她也愛自己的女兒,可是,她沒有時間給她換尿布,沒有時間給她餵奶,沒有時間抱著她,唱著催眠曲哄她入睡……
女兒的成長,自己還好,她的爸爸,能經歷多少?所以說啊,愛這個東西,還真說不清楚
秦卿披星戴月地去了醫院。
醫院有規定好的探病時間,可某些人,總是有特權的。重症病房的窗戶開著,大片大片的雪花打著旋飛進來。秦卿藉著走廊上的燈光,看門前掛著的牌子——‘夏天’很風花雪月的一個名字,不知道他的父母給他起名的時候,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沒有了解,就沒有發言權,既然答應了阿飛要對這個病人好點兒,秦卿自然要開始瞭解他,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是羽林出來的,這一套玩的熟。
於是,秦卿就正大光明地靠在窗戶旁邊,端著熱茶,圍著圍脖,偷聽裡面的談話。
裡面的情形,不大像是探病,有些劍拔弩張。
病床前站著個男人,西裝筆挺,丰神俊朗,一張臉板正的很,有點兒像大川哥。他手裡的煙還剩下半截。秦卿發現,想讓煙鬼在醫院裡戒菸,真是有些困難,他們總是一著急就什麼都拋在腦後。
就在這時,冰天雪地忽然變成火爆的爆炸現場。
那個西裝男人一掐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