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喬副師長是個通情達理的老人了,一見這情境就知道自己反對無效。他笑著拍了拍顧淮越的肩膀,說:“知道了,**一刻值千金,去吧。”
顧淮越微微一笑,開車帶嚴真回家。
忙了一天,剛開啟家門,嚴真就想起一個問題,拍了拍額頭,說:“還沒有接珈銘回家!”
她把小朋友完全給忘了,這下可完了!
而顧淮越只是輕聲應了下:“今晚他不回來了,讓馮湛送他去林家。”
“林家?”她換鞋的動作頓了頓,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是又送去外婆家,脫下的鞋又立馬穿到腳上,她連包都沒拿就向外走去。
“嚴真。”顧淮越連忙喊她。
嚴真頭也不回:“我去把他接回來,我得去把他接回來。”
“嚴真你聽我說。”他拽住她的胳膊,沒有使力就被她掙脫了,顧淮越不得不用力攔腰將她抱了回來。
“我不能讓他們遷怒小孩子!”她急切地說。
“我知道。”顧淮越將她的腦袋扣進懷裡,“可是他們是他的外公外婆,這麼長時間他們想見見他。”
“可是他們又不疼他!”
“不會的。”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珈銘外婆說他們需要時間跟珈銘談談,把誤會解開。就一晚上,明天,明天把他接回來。”
他保證著,像哄個孩子。
嚴真慢慢冷靜了下來,鬆開了他:“我知道了,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向浴室走去,留顧淮越一個人站在原地,表情有些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生氣了?
嚴真在浴室裡悶了將近兩個小時,期間某人敲了兩次門問她好了沒有,她裝作沒有聽見沒有應門。等她穿好衣服走到客廳的時候,只穿著一件軍襯的他已經做好了晚飯。
“吃點兒東西。”顧淮越給她拉開椅子。
嚴真看了一眼,說:“我有點兒累,想睡覺了。”
顧淮越沉吟了下,說:“行,那就先休息。”
說著率先進了臥室,還一手替她鋪好了床。
嚴真忙伸手阻止他:“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去吃點兒東西吧……”
顧淮越抓住她亂舞的手:“嚴真,我明天就走了。”
她愣了下,抽回手,低聲說:“我知道。”不用他總是提醒!
顧淮越笑了笑,向餐廳走去。解決完晚飯,還得盛出來一點兒給某人留著,誰讓他惹她生氣了。
洗完澡,顧淮越回到臥室。
臥室黑著沒有開燈,顧淮越也就勢和衣躺在了她的身邊。剛一躺下,這一天累積下來的疲憊就湧了上來。
昨天跟高政委透過電話之後老劉就決定從師裡派代表來市看看,頭號人選就是顧淮越。要是擱在以前顧參謀長沒準就拒了,可是這回卻是二話不說答應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跟著喬副師長一塊兒來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怎麼了,他是想念了。想調皮蛋小朋友,又想她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
想了想,他動了動,攬住了嚴真的腰,將她拉近了幾分,順勢親吻她的臉頰。
嚴真僵了僵,轉過頭去,對上他一雙在黑夜裡顯得明亮的眼睛。
“不生氣了?”顧淮越問。
嚴真沉默了一會兒,將頭埋進他的懷裡,過了一會兒,悶悶地說:“我在想,或許我也有錯。我不該,那麼激她。”
“老太太不會怪你。”顧淮越一邊順著她的頭髮一邊說。
“你都知道了?”
“嗯。”她失敗的初試面試還有那場辦公室裡的對峙,他都知道。是從宋馥珍那裡知道的,只不過她不是告狀,而是告訴他,他有一個護短的老婆。他聽了,心裡驀地一軟。
“嚴真,其實是我的錯。老太太覺得我常年在外,不怎麼管教兒子,所以對珈銘要求就很嚴格。時間長了,就不知道怎麼疼愛孩子了。我說過我不會強迫小傢伙去做他不樂意的,可是這一次我們也給老太太一點兒時間,讓他跟珈銘談談,好嗎?”
她靜了一瞬,問:“明天就送回來嗎?”
“明天。”
“好。”她應了聲,又重新躺回了他的懷裡。
這樣的相依偎讓她感覺很舒服,也很安心。沒多久聽見顧淮越笑了笑,她不禁偏過頭,問:“笑什麼?”
“我只是想起了喬副師說的一句話。”
“什麼?”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