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為手術做準備!”
而顧淮越卻是絲毫不動,箍著她的腰的手緊緊的,語氣卻是閒適自得的:“不想放。”
這,這人是想幹嗎?嚴真惱羞成怒地在他腿上掙扎,忽聽顧淮越暗吸了一口氣,她立刻停下動作抬頭緊張地看著他:“怎麼了,弄到你腿了?”
顧淮越的眼睛亮亮的,如果放在平時嚴真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上當,可現在他身上有傷,再加上他身體處於緊繃狀態,嚴真一慌就什麼都不顧了。
“是有點兒疼。”他又緩緩吸了口氣,“你先別亂動,我扶你下來。”
“好。”嚴真小心翼翼地配合著他挪動雙腿,可腳尖剛一觸地還沒站穩,就立馬被迫換了個方向翹了起來——
她被壓倒床上了!
看著慢慢傾過來的某人嚴真氣急敗壞:“你,你怎麼耍無賴!”
“本來是想逗逗你。”顧淮越有些無辜。
“那怎麼成現在這樣了?!”嚴真忍不住晃盪著雙腿表示抗議,可沒幾下就被壓制下去了。
“後來——火就被你自己引起來了。”
那麼久沒碰她,還敢在他身上那麼亂動。顧參謀長覺得自己很有理由懷疑她是故意的。
嚴真欲哭無淚,你說這人明明受傷未好全怎麼力氣還這麼大。衣服被脫了一半兒了,也就是說械被繳了一半了,嚴老師依舊負隅頑抗著。
“你,你的腿……”
“不礙事。”
“等會兒,等會兒有人查房……”某人的手已經讓她語不成聲了。
“更不礙事。”聽見動靜就自動退散了。
不知是他的理由太充分還是她的抵抗意志太薄弱,沒多久嚴真就已經潰不成軍了,迷亂中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脖子,無意識地將他帶的離自己更近。顧淮越低低一笑,抓緊時機攻下了最後的防線。
嚴真周身一僵,下一秒便淪陷在快感之中,難以自已。
這一夜縱慾的後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嚴真拖著痠軟的雙腿含淚去水房毀滅“作案證據”,而春風得意的某人則是利索地洗了一個澡準備上午的術前的最後一次檢查。
正在嚴真一邊扶腰而立一邊盯著面前轉動的洗衣機筒發呆肩膀忽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嚴真嚇得一個激靈轉過身去,看清楚是塗曉之後不禁鬆了一口氣。
塗曉看著她呲牙咧嘴:“這麼緊張幹啥?”
“沒,沒事。”嚴真支支吾吾地轉過頭。
塗軍醫瞅著她奸笑幾分鐘。
嚴真被她看得發毛:“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不用工作了?”
塗軍醫毫無負擔地搖搖頭:“今天輪不到我了,去邊防哨所組織體檢的老軍醫回來了,手術由他負責,顧伯伯那邊也替你通知了。這下你可以完全放心了?”
這樣當然更有保障!
但是顧及到塗軍醫的面子,嚴真只是微微笑了下。
塗曉托腮看著她忙,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們這樣真好。”
“嗯?”。
塗曉聳聳肩,露出一個笑容:“我是說你們現在這樣真好,看著真叫人羨慕。”
嚴真撲哧一笑。其實他們走到今天並不容易,到現在嚴真還能回憶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那時還以為只是簡單見家長,沒有想到,會走這麼遠。
“人生的際遇有時候真的很奇妙,說不定在什麼時候遇到的人會成就你一輩子。”
“唉唉唉,你這就酸了啊!”單身的塗軍醫表示強烈不滿,嚴真眨眼笑笑,端著盆子去外面晾床單。
老軍醫在瞭解了顧淮越的病史之後做出了詳細的康復安排。顧參謀長看了不禁頭更大,要全按老頭子的走,別說半年了,一年之內能完全參加部隊日常工作他都要舉杯慶祝!
前提是,老頭子讓喝酒。
而有了權威撐腰嚴真的底氣肯定要比他足,一路扶他散步的時候也是雄赳赳氣昂昂的。
顧淮越免不了要失笑:“我之前答應的是半年,現在你也不能反悔。”
嚴真裝沒聽見。
“嚴真?”
“誒呀你煩不煩。”嚴真揮揮手,像是要揮走一隻聒噪的蒼蠅一般。顧淮越眯眼看著她耍賴,心底卻是徹底地服了。
得,誰讓昨晚他佔盡了便宜。現在姑且嘴上吃吃虧,以後再慢慢磨。打定主意之後顧淮越伸出手攬住了嚴真。
嚴真用餘光將他有苦說不出的表情盡收眼底,竟覺得這男人此刻有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