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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刻,兩人攜手而返。耳邊都是今天聽的歌劇,悠悠揚揚的很是醉人。
這麼久一直工作,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次,這次,只這半天,似乎把之前所有的勞累都放了出來,渾身輕鬆。
可今天一過,又是忙碌的工作。宋言謹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陪在顧臨深身旁。不過,這些對顧臨深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有兩個人的電梯裡,顧臨深低頭看站在一旁,一直揉著脖頸的宋言謹,忍不住輕笑:“很累嗎?”
宋言謹的手微微僵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不是累,她只是剛剛坐在會議室裡,聽不懂別人講什麼,又怕影響別人工作,所以一直低著頭罷了。連低了兩個多小時的頭,脖頸不痛那才奇怪。
電梯停下,顧臨深和宋言謹去後,並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駕車去了附近最大的超級市場。
最近顧臨深的嗓子有些不舒服,宋言謹想買些雪梨熬一些梨水讓他潤潤喉。
“好奇怪,這裡竟然沒有雪梨。”宋言謹在超市裡逛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要的,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顧臨深正在看手機,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笑了笑:“應該有,只是沒看到。說不定它現在正躲在哪個角落看著你。”
宋言謹讓顧臨深說的有些毛骨悚然,轉身看顧臨深:“這麼嚇人?”就連雪梨也長的眼睛?
“言責編再找看看。”顧臨深笑了笑,怕真的會嚇到她。
“雪梨又不是人參娃娃。”那能成精,還知道自己躲起來。
明明後面半句只是宋言謹心中所想,顧臨深卻輕易讀出來,看著手機淡然回道:“人參娃娃也成不了精。”
宋言謹有些訝然的看著顧臨深,心想,她怎麼想什麼,他都知道?
兩人逛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買了梨,但至於是不是雪梨,宋言謹就不清楚了。
因為語言不通的原因,宋言謹將買的東西都遞給了顧臨深,自己走在顧臨深的身後。
顧臨深正在結賬時,宋言謹的眼睛讓結賬臺旁邊貨架上擺放的幾本書籍吸引,不由自主拿起了一本,還沒來得及翻看,下面那本卻讓她的眼睛一亮,順手拿過了那本書,交到了結賬的籃子裡。
“韓久?”顧臨深付了款,看到了那本書的著作者,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宋言謹自然是沒有聽到顧臨深的話,自主拎過購物袋朝外面車上去。到了車邊,她講所有東西都放到了車子的後備箱裡,獨獨從裡面抽出了買回來的那本書,坐進了車廂裡。
開車的司機是個德國人,顧臨深告訴他回酒店。他熱情回應著,怕顧臨深對這兒不瞭解,用英語向顧臨深做了介紹。顧臨深只是客氣一笑,怕是這兒的那個角落,他都是知曉的。
兩人講話,宋言謹也聽不懂,便翻開手中書,看了起來。
這本書,是她在and擔任韓久責編的最後一本書。她只是負責了審稿,出了以後,她還沒來得及買一本。以往,韓久便會主動要送宋言謹,但這次也沒有。
第一次看到這本書,宋言謹沒有直接看故事,而是看了前面的序。
看了幾段,宋言謹放在書邊的手略微動了動,眼睛裡閃過一些恍惚之色。為什麼,她覺得韓久的序裡講述的真實故事,那麼想她的親身經歷?
韓久那種男人,也曾經胖過?也曾真心將某些人揣在心口那麼久?宋言謹看著,隱隱覺得這些事在自己的腦海裡有些印象……
顧臨深見她看著書發呆,大手撫上她的手:“想什麼呢?”
宋言謹抬頭看他,思緒一下子斷了:“沒有,只是看了書有些被觸動。”
顧臨深可沒有忘記她手中那本書的作者,有些酸:“有本書,言責編也可以看看。”
說罷,從車廂現有的雜誌裡抽出一本,放到一臉疑惑的宋言謹面前。
宋言謹奇怪的看著顧臨深,好一會兒才將目光移到膝蓋那本雜誌上,上面顧臨深碩長的身影讓宋言謹抽了抽嘴角。
“原來這裡也有顧大少的雜誌。”宋言謹很是勉為其難的說道。
“言責編沒有什麼觸動?”顧臨深簡直和書較真起來。
宋言謹似乎沒有聽出顧臨深言語中的酸意,還在翻著手裡的書,有些應付:“嗯……有觸動。”
“顧大少被拍的好帥。”宋言謹只是偏頭衝他笑了笑,蒼白的誇讚。
顧臨深皺了皺眉頭,眼神裡都是無可奈何:“韓久的書真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