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風在外一向都是禮貌有加的樣子,雖然今天狼狽了些但說話還是挺討人喜歡的。
童建安有些不好意思,說:“你認識我?”
“以前聽過童教授的課。”蘇南風確實也是D大出來的,只是認識童誠安可不是聽課。
“哎呀,那我更加要給你賠禮道歉了。”童誠安教過的學生很多,這一個還真記不起來了,既然想著是自己的學生,想來應該給錢了就不會為難他女兒了吧。
童誠安堅持要賠償,蘇南風堅決不要,兩人還僵持了好一會兒,直到童誠安把別人送走,童睿知道自己犯錯了,自始至終都低垂著頭,可不敢看他,到警察局的時候他們就只留下最開始那個男的和跟童睿動手那個胖子,還有一部分人帶著傷者去處理傷口去了,童睿不敢去見別人,倒是讓她父親還去跟別人點頭哈腰的道歉。
幾個女孩子坐上童誠安的車之後,還沒等童誠安說話,齊齊說:“童教授,我們知道錯了。”那樣子特真誠特悔過。
童誠安不捨得責罵,想來孩子們也是為了自保,伸出手一個個指了一下說:“你們呀。”
“童教授,你到前面的路口停一下車啊,我們今晚去周冰那裡住。”童睿跟正在開車的童誠安說。
童誠安問:“你不回家?”
“這麼晚了吳女士那一關我要怎麼過,她知道我出去喝酒打架非打斷我的腿不可。”童睿口中的吳女士是她母親,平時在家習慣了一口一個童教授,一口一個吳女士,童誠安他們就這麼一個愛女倒也由著她。
“現在知道晚了,知道怕了,剛才那股豪氣勁兒哪去了,說說你們一群女孩子啊,個個喝的醉醺醺的,還學人拿酒瓶打架,要是遇上蠻橫的主,我告訴你們,就不是等著我來警察局領人了,而是去醫院了,還有你們。”童誠安把車靠邊停了,轉過頭去看著後座上的三個孩子,說:“家長都沒在身邊,要是真有什麼好歹,我怎麼跟你們父母交代。”
“童教授,我們錯了。”後座那是齊刷刷的認錯聲啊。
童誠安已經習慣了,這幾個孩子一脫離他的眼皮底下就無法無天,一犯錯誤認錯態度良好,可是個個都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
“對了,睿睿,誰給你的錢,我記得你媽不是斷了你一個月的零花錢嗎?”童誠安記得前不久女兒才犯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錯誤,被她媽停了一月的糧餉,要不是他偷偷塞兩百給她,估計每天都得回自己家飯店去蹭飯。
被童誠安盯得心虛,童睿只好把表姐供出來了,說:“表姐幫我們訂的,我們沒花錢,只需要去玩兒就好了。”說到這裡童睿突然像想起什麼來似得,驚叫一聲:“哎呀,糟糕了,表姐讓我們酒沒喝完就給她存在那裡,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童誠安見她那副樣子,瞬間就沒教育的心情了,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便威脅童睿說:“我得回家和你媽好好聊聊你表姐的事情。”
“別呀,童教授,這樣以後表姐肯定恨死我了,你看堂哥堂姐不理我,好不容易表姐不嫌棄我,同學們馬上就分別了,難道你讓我以後再這裡一個說話的人都沒啊。”童睿趕緊拉著父親撒嬌裝可憐,要被吳女士知道了,表姐肯定一輩子不會理她了。
“那以後可不準出去喝酒了,知道?”童誠安最怕就是女兒跟別的孩子一樣叛逆、自我,所以大學以前都是住在家裡,家裡也有門禁,可是大學之後想著她長大了,該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便鬆懈了一些,可是他還是規定她不能去酒吧玩兒,不能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孩子玩兒,更不能喝酒夜不歸宿。
“是,童教授。”童睿立即行了一個少先隊員的禮,然後諂媚的笑著說:“那,童教授是不是開車門讓我們下車呢?”
童睿這麼一說,童誠安才想起來剛才教育孩子們,是落了中控鎖的,“噠”一聲響,門鎖開啟,幾個孩子像脫籠的鳥兒一樣,歡奔下車,關上車門,又是整齊的彎腰行禮,說:“謝謝童教授,童教授開車小心,童教授晚安。”
童誠安終於釋懷的笑了一下,說:“趕快回家休息,注意安全,半夜有人敲門不能開門······。”
“童教授您慢走。”幾個女孩怕他有喋喋不休的念下去,說完童睿留下一個飛吻,蹦蹦跳跳的往樓上跑了。
童誠安看到幾個孩子的背影消失在小區裡面才踩著油門駛上了主幹道,身旁的景物全速的往後退著,時間過得是真快,想著童睿剛出生的時候,營養不良也不足月,小小的一丁點,哭一下渾身都發紫。
他一直怕教育不好她,好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