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叫笑著,看著莫顏銘夏的臉sè已經又剛剛的憤怒已極,而變得頹然,最後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他先是一怔,心頭便騰起一絲難過,眉間緊蹙,沉吟良久,才說道:“莫顏銘夏,我……”
莫顏墨迪話還未說出來,就聽得聲震山野的一聲高呼,道:“莫顏墨迪勝!”
莫顏銘夏聽到老祖宗的聲音,可見得身形一滯,差點摔倒,嘴角掛著那一絲鮮血,讓他整個人看起更為頹廢。他的雙修煉內功尚不純熟,為了這次機會,才強行催動,沒想到竟是栽到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手中,這讓他如何能服?又如何能見第三分支的族人?心念及此,忿恨不已,星眸中立時染滿淚水。
……
“墨迪那小子居然贏了?”
“怎麼可能?那個毛頭小子,居然贏了第三分支的後裔?那個小子到底什麼來頭……什麼?那小子還沒有成年?”
“看來莫顏墨迪的潛力不小啊,很可能成為領隊啊!”
“我看這莫顏墨迪他們家兄弟三人,恐怕前途不可估量。俗話說的好,老子英雄兒好漢;你看看他們家三兄弟,哪個不是獨當一面的年輕少俠?”
“我看,說不好,下一任的族長,恐怕就是他們三兄弟的囊中之物!”
……
山巔上即刻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這一戰,實在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更沒有想到最後竟是以莫顏墨白勝出為結束。cháo水一般的非議,讓莫顏墨迪如同置身於火海,輿論的煎熬比真真切切的戰鬥更加可怕,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想著白天還在逞強的說著,自己也要參加族內大選,自己也要和大哥二哥一樣出去狩獵,不禁泛起無盡悽傷,神情上也是充滿複雜。俯瞰著地面上黑壓壓的人群,他反而有些退縮了,內心深處,一蓬黯淡的火焰,慢慢燃起。
他心內不知所措,遊目間正撞上了那雙平靜如水的雙目,他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似是很能理解他的感受。他微微頷首,示意他做的不錯。莫顏墨迪終於鬆了一口氣,身形一抖,就想從鳳凰上下來。誰知,他剛想動,只覺身後一道勁風,三根寒光閃shè的銀針,就貼著他的耳邊shè了過去。他頓時一驚,差點就從鳳皇上掉下去,掙扎了幾下,一雙手抓著那鳳凰的爪子,便回頭望向後方。
那是一張絕美的臉龐,秋水含嗔,芙蓉般的嬌靨因為盛怒而騰起兩片紅暈。此刻她正望著他,可莫顏墨迪卻是驚得怪叫一聲向後退去:“你想殺我?”
莫顏墨迪話音未落,那女子長劍一挑,便已是在莫顏墨迪肩頭刺了進去,突來的疼痛讓莫顏墨迪一呲牙,翻身摔倒在了雪地裡。而那女子,卻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嬌靨生出一抹輕蔑冷笑。
“墨迪!”莫顏墨白見此情景,不由得大呼一聲,旋即腳下輕點,身形立即飄出兩丈有餘,立在了莫顏墨迪身邊,將他扶起。看著那一手殷紅,莫顏墨白不由得大怒,手中戰弩一指那女子身形,冷聲問道:“莫顏天嵐,家弟可與你有怨仇?”
那女子顯然被莫顏墨白的突兀出現嚇得一怔,但也僅是片刻的事,旋即嬌靨恢復如常,鳳目輕蔑已極,譏聲道:“沒有!只是他阻了我的路!”
“看來,你和莫顏銘夏果然有些關係!”莫顏墨白冷笑道。
“你……你胡說什麼?”那莫顏天嵐被莫顏墨白說得嬌靨一紅,立即矢口反駁道。貝齒般的玉牙正恨恨地咬著櫻唇,怒目瞪著莫顏墨白。
“我不管你和莫顏銘夏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你想殺墨迪,就先過了我這一關!”莫顏墨白低聲厲喝,卓然站定,穩了穩身形,神sè傲然,手中戰弩更是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死亡氣息,瞬間籠罩在周圍的空氣中。
“怎麼?莫顏墨白也會對女人動手?你敢!”莫顏天嵐厲聲嬌叱,不禁氣得秫秫發抖,手中長劍更是直指莫顏墨白的俊面。她作為莫顏族第四分支後裔中唯一的女子,怎能不傲?又怎受過如此奚落。見莫顏墨白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憤怒,而退讓半分,嬌軀更是向前跨了一步,怯懦懦地提防著莫顏墨白的冷招。
豈料,莫顏墨白只是瞥了她一眼,嘴角便浮起一絲冷笑,說道:“不管是誰,只要敢動我莫顏墨白在乎的人,哪怕你是第四分支的人,我也照殺不誤。”他的話說的極為輕鬆,他如玉的俊面上,毫無怒容;而他英挺的眉宇間,也無殺氣。但在莫顏天嵐聽來,卻是殘忍至極。
他的話才出口,她便嬌靨一沉,心知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大可能了,旋即嬌哼一聲,刁蠻說道:“莫顏墨白,別以為這種小把戲可以嚇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