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空氣都為之起風。落痕淡淡地紫sè劍光逐漸變得聖潔,最後竟是泛起無盡白光,他能感到自己的變化,這種變化足以讓他欣喜若狂,落痕劍微微地回應著更是讓他的戰意高漲。
心念至此,右臂緩緩高舉,一道寒光耀目,挾著一陣刺骨冷焰,又再次打向樓天涯。只見樓天涯劍眉一蹙,倒撤了一步。劍勢一挽疾刺向蕭依寂的前心,劍嘯很輕,猶如一沉悅耳輕笑,妖異地紅光在樓天涯如雪白衣映照下,顯得一場突兀。蕭依寂一劍樓天涯的飲血長劍來勢兇猛,心中立時一動,落痕中途變式,劍若流星,刺向樓天涯哽嗓。
光幕交織,幻起一片奪目金光,叮叮幾聲脆響,蕭依寂身形猛然退了兩步,右手虎口染滿鮮血,只覺胸中血氣翻湧上衝,樓天涯眉宇間更有三分痛苦神sè,不禁嘆了一聲,道:“是棵好苗子,真是可惜了。這等領悟能力,其實我等人可比?”他面sè冷峻之極,嘴角亦是掛起了一絲殘酷的微笑。
落天涯話音甫落,碎月心中大驚,立即遊目去看公孫羽,卻見公孫羽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這人七尺身材,一身黑sè緊身刺客裝,突兀地襯出那細瘦身材,手中一柄極細利刃,用白sè帆布包裹,上面覆著斑斑血跡,令人觸目驚心。碎月抬頭上看,頓時心頭猛然一震,險些脫口而出,稜角分明的臉上,嵌著極薄的銀sè面具,那雙眸子整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竟然是他們在矗天堡中所遇到的那個黑衣人,看著那黑衣人嘴角詭異的笑意,碎月就感到胸前劇痛又加重了幾分。奇怪的是,矗天堡既然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為什麼還要是手段請樓天涯前來?憑那黑衣人的功夫,莫要說蕭依寂,就算他碎月安然無恙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的目光不經意觸碰到他,心中疑惑更加重了起來,黑衣人的眼底藏滿了迷茫,沒有絲毫江湖中人的戾氣,看起來就像……就像個孩子?
心念間耳畔傳來一聲錚然巨響。一道光亮耀目的劍氣劃過空中,迎上了洛吟霜的長劍,飛寒被撞得謝謝飛了出去,釘在一根白玉蓮花柱上。令人稱奇的是,這白玉蓮花柱經受如此猛烈撞擊,竟是沒有絲毫裂紋,只是平添了一個孔洞。殘餘的劍氣一過,將之打磨的圓潤光滑,完全看不出是新形成得一個痕跡,而更像是原本就雕琢成這個樣子。
洛吟霜被震得身形踉蹌得倒退了十幾步,右臂痠麻,氣血逆流,嬌靨立時漲紅了起來,微微泛著痛意。
“洛吟霜!”蕭依寂一雙正yù噴火的眸子盯著洛吟霜,倏然冷冷厲喝道。
“幹嘛?”洛吟霜看也不看他,極不情願地回答。不是甩著右手,以便緩解疼痛的感覺。
“誰讓你出來的?”蕭依寂面sè深沉,略帶質問地說道,顯是不悅。
“我自己出來的,怎麼了?難道看著你送死啊?”洛吟霜賭氣嬌呼著,不以為然地道。
“讓開!”蕭依寂冷冷說道。
“不讓!”洛吟霜鳳目含嗔,胸內更是因為大怒而更加隱隱作痛。
“你讓不讓?”蕭依寂怒目而視道。
“我不!”
“讓開!”蕭依寂厲喝一聲,腳下輕旋,一股怪力直接將洛吟霜的嬌軀拋向凌吟傲,而後落痕輕吟,再次殺向樓天涯。
一道白光,陡然更盛了起來,逕奔樓天涯眉心。這一劍端的勢如奔電,宛如驚天長虹。樓天涯一見,也不閃躲,眸子中盡是蕭依寂飛撲而來的影子。
直到蕭依寂身形飛撲而至,樓天涯劍尖一旋,猛地掃了上去。蕭依寂一見,劍鋒一橫,平著刺了出去。誰料樓天涯中途劍勢一變,嘴角立刻浮起一絲yīn狠,他終於要出招了。
只見樓天涯飲血長劍猛然朝蕭依寂橫掃過去,懾人厲嘯,宛如夜梟。他不退反進,瞬間從體內爆發出一股浩瀚之力,僅僅一旋,便將蕭依寂撞開。而後,劍尖輕動,抖出一道道凌寒劍氣,在蕭依寂周圍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光網。
隨後,樓天涯以極快的速度挺劍刺了出去。
碎月不禁大驚悚然,他怎能不知道,這一招可稱得上樓天涯的絕招之一,喚作:“銅雀chūn深”名字倒是好聽,但實際上卻是非死即傷的狠毒招式,利用劍光封死對手的空間,從而使自己能夠非常jīng準的捕捉對手的想法。這一招,即便碎月看來,也是狠毒異常的,樓天涯也非常少用。能讓樓天涯使出這一招,想來蕭依寂的變化,已經讓樓天涯感到了威脅。
蕭依寂此刻幾道劍光繞在周圍,他也是絲毫不為所動,而是腕子一撤,將落痕橫於胸前,小心翼翼地注視著樓天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