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定下親事,夫君死了,自己要不要守寡?還是守墓?想到這裡,猶疑良久,才又緩緩地摸向蕭依寂頸上的大動脈。
纖纖指尖才剛一碰到蕭依寂的脖子,便是一聲輕啊,衝口而成。蕭依寂的身體涼涼的,幾乎沒有體溫。即便是大動脈,也是沒有一絲青sè痕跡,整個人呈現著一種慘白的狀態。洛吟霜幾乎不敢去看蕭依寂,那種只有死人才會出現的灰白,在他的臉上浮著,映得嘴角一行鮮血更加殷紅,也更加恐怖。
洛吟霜深深呼了一口氣,指尖輕輕碰了下去,一按之下,如按在屍體上一般毫無彈xìng可言。洛吟霜心頭頓時騰起不好的念頭,旋即又呸了兩聲:“不可能,也許什麼事都沒有!”
洛吟霜想著,自腹中由手將真氣推入蕭依寂的身體中,綿綿不發,脈脈不絕,衝進蕭依寂的身體確如同進了浩瀚的大海,沒了蹤跡。越是這樣的情況,洛吟霜越發的胸中隱隱作痛,想著無用的事,鳳目即刻染滿了淚水,不禁口中喃喃嬌呼起來:“蕭依寂,你不能死啊,你不是剛答應要娶我嗎?你讓我還沒成親就守寡啊?就算我平時有點無理取鬧,你也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吧?快點起來啊,蕭依寂……你再不起來,我要嫁給別人了……”
無論她怎樣說,說到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下落,他依舊毫無反應,似是根本不屑理她。洛吟霜氣極而動,一股極yīn的真氣,就衝進了蕭依寂的體內。這股yīn冷之氣,但凡是個活人必然都會有些反應,但依然是徒勞無功。直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洛吟霜的額頭滲滿汗珠,蕭依寂仍是安然地趴在那裡,不層有過半點反應。洛吟霜的明眸終於黯然了下去,手中力道也是緩了下來,心中說不出的悲傷,那種撕心裂肺的疼,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她到底是個女子,這種時刻還是無力的哭了起來。
“該死的蕭依寂,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沒有你我再遇到唐燦那種人怎麼辦?我再中毒怎麼辦?凌吟傲找我麻煩怎麼辦?你怎麼可以……”她傷心已極,不由得低聲罵了起來,邊罵邊哭,那樣子著實像個新進門的小娘子。
倏然,一陣輕微的內力湧動,對沖著洛吟霜漸漸減弱的真氣,似是輕輕一撫,便在蕭依寂體內沒了蹤影。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幾乎讓洛吟霜興奮得跳起來,又再一次將真氣輸入到蕭依寂體內。
這一次,果然真氣才灌入體內,立即得到蕭依寂的回應,內力微微湧動著,斷斷續續,雖是微弱之極,但總算有了回應,洛吟霜大喜,脫口嬌呼道:“蕭依寂,你能聽到嗎?你怎麼樣?感覺怎麼樣?疼嗎?”她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蕭依寂一如剛才,雙唇閉成一個下彎的弧形,劍眉緊緊蹙著,只有內力的湧動,似乎聽到了洛吟霜急切的詢問,而又強了一分。如同平靜的湖水落入一顆小石子,便蕩起了層層水波。
“蕭依寂,你能聽到我說話,是嗎?你撐住啊,不能死,千萬不能死,你還欠我錢呢!”洛吟霜嬌靨急sè,鳳目閃著淚光,卻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如果蕭依寂醒著,一定會被她活活氣死。
一陣徐徐的山風,突兀地灌進大殿內,將殿中燭火吹得搖搖晃晃,就似是要撲滅,陡然一股蒼涼的意味,蔓延開來。這一夜,本就帶著些許寒意,江湖中又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今夜;也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從今夜的大戰中笑著走出來。
藉著忽明忽滅的燈火,洛吟霜驀然發現在蕭依寂的背上,隱隱几點寒光乍現出來。她將蕭依寂的身體扶了扶正,遊目細看,心頭猛地一顫,柳眉立時蹙了起來。那幾點寒光皆為極細的銀針,比凌吟傲的銀針不同的地方,是這幾根極細的銀針上,裹著一個小小的像露水一樣的物體,不知是何物。此刻幾根銀針幾乎除了那露水一般的珠子露在外面,其餘部分全部埋在蕭依寂的身體裡面。看得洛吟霜心驚膽戰,背後發麻,就似那銀針是刺進了自己的身體一般。
“蕭依寂,你疼嗎?”她輕聲問道,纖纖玉手撫著蕭依寂的臉頰,心疼極了。一時間,竟是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愣愣地靠在鎏金椅上發呆。
“洛吟霜!”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有人叫她,淚眼迷茫的四周尋找起來,卻見大殿中已是空無一人,仇天正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鎏金椅一旁站著兩個男人,正奇怪的打量著她。
“啊!”
她下意識的大叫一聲,驚恐地看著這兩個男人,又往蕭依寂的位置蹭了兩步。心中倏然一頓,發現這兩個怪人,竟然是葉雨楓和南宮烈雪,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瞋聲說道:“你們兩個要嚇死我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