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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朱漆大門緊閉,一對偌大金sè鋪手更是被rì化一照,晃得蕭依寂的眼睛,一陣刺痛。

“這是什麼地方?”蕭依寂心中不禁問道。那半山腰一條玉帶飛下,直垂到小城最裡面,這是蕭依寂這才看到,原來那座巨型莊院的大門,正是在那最後一個岔口裡面:“難怪那裡要那麼多人把手!”

小城主街得最裡面,則是一座大型的祠堂,綠梁朱漆,雕龍描鳳,顯是十分大氣。那祠堂上面掛著一塊匾額,行雲流水地雕刻著幾個字,筆法剛勁有力,入木三分,但仔細看來,確實一氣呵成,筆鋒流轉處抖出點點豪氣,可與rì月爭輝。蕭依寂凝目辨認了一陣,卻依舊認不出上面雕刻得是什麼字,更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家手筆,能將書法提升至如此境界。在他的記憶力,從沒有這種奇怪的字型。想到這裡不禁又瞟了一眼那匾額,才算作罷。

小城主街上,比肩接踵,好不熱鬧。車水馬龍,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烈馬震嘶聲。熙熙攘攘的人cháo又不失井然,著實讓蕭依寂心胸一開。蕭依寂注意到,這小城中百花正盛,應該正值炎夏,但蕭依寂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熾熱之意,反倒徐徐微風晃動下,一絲涼意吹得舒服極了。不自覺地就瞟向那熙攘人cháo,見那些人穿著怪異,貂毛圍邊,錦緞貼身,束著一道寬厚的腰帶,腳上俱是蹬著一雙毛皮靴子,似乎與這盛夏格格不入,在他們平靜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汗漬。這小城女子倒是十分妖嬈動人,深深眼眶中嵌著兩顆滴溜溜的珍珠,顧盼生媚。薄紗罩身,隱隱露著那曼妙的身姿和雪白的面板,嬉笑打鬧,絲毫不避諱男子。

這些不禁讓蕭依寂心中奇怪極了,而更令他奇怪的,卻是他這幅模樣站在這裡這麼久,居然沒有人被嚇到,甚至沒有一個人看他一眼。心念及此,便想去問一旁賣紙傘的中年婦人。他一接近這中年婦人,便感到一股濃烈的煞氣圍繞在她的周圍,但看她面sè十分和善,淺施粉黛,那滴溜溜地兩顆眼珠,正是不停打量著他的方向,他心中一喜,便略略施了一禮,恭聲問道:“敢問,這是什麼地方?”

話聲落了許久,也不見那中年女人回答,只是她修眉微蹙,一副凝重神sè,依舊疑惑地望著他卻沒有一句話。蕭依寂一怔,心中一動,又施了一禮,問道:“抱歉夫人,我想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一次,蕭依寂話剛說完,小城中驀地掀起一陣大風,只將油紙傘吹得在攤子上亂滾起來。那中年女人一見,立刻將頭一扭,回身去收住那些即將掉落的紙傘,手法之快,看得蕭依寂安安咋舌,只是這中年女人依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蕭依寂不禁心中含慍,伸手就想去扯中年女人手中的油紙傘。哪知,他微微帶怒出手,本就疾如電掣,一觸碰到油紙傘,他的手立刻從油紙傘中穿了過去,但油紙傘卻絲毫無損。那中年女人也似是對此視如不見,依舊擺弄著手中紙傘,似是有極重心事。

蕭依寂一擊之下,手竟是穿過了油紙傘,這可讓他霍然大驚,心中立時恐慌起來:“怎麼回事?我的手怎麼可能穿過油紙傘?”拿著那安然無損的油紙傘,蕭依寂不覺從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好的念頭:“難道我已經死了?”

才想到這裡,蕭依寂便苦笑著晃了晃頭,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怎麼看這裡也不想地獄,而且他這等人即便下了地獄,恐怕也是被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的。腦海中驀地衝起當rì在神風山莊屠殺他一門時的景象,不由身形一戰,便又篤定地搶中年女子手上的傘。

那傘倒也十分漂亮,竹枝為骨,紫sè油紙為傘面,上面不知用什麼工藝,燙畫著一位絕代美女,旁邊似是提了一行小詩,怎奈和那祠堂上的匾額一樣,游龍飛鳳的筆法,加上他本就不認識的字型,根本就認不出來。從那絕代美女深處林中,纖纖小手拿捏著手帕,蕭依寂倒也能猜出幾分。

這一次,蕭依寂十分聰明,直接噴那油紙傘面下手,心中冷笑:“我就不信弄壞了你的傘,你還不跟我說話!”

誰知,這一次蕭依寂的手臂竟是穿透了油紙傘,直接摸到了那中年女人的臉上。蕭依寂頓時暗呼不好,錯愕地等著那中年女人破口大罵。

然而,那中男女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仍是整理著油紙傘,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蕭依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既然能憑空穿過油紙傘,估計也能穿過那中年女人的臉,心中無不驚慌道:“難道他們都看不見我?我真的死了?”

為了再次證實,蕭依寂乾脆將兩隻手都挪到了中年女人眼前,不斷的揮著手臂。直到他雙臂痠痛難忍,那中年女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