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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打頭的小童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道:“師傅有請幾位貴客。”這小道童年約七八歲,生得唇紅齒白,面板更是嫩若白筍,只怕是輕輕一按,都要透出水來。

蕭依寂眉頭一皺,心中立時升起一絲不安,轉頭看著碎月。見碎月不語,又去看身後的上官雲翀。此刻上官雲翀還在因為剛才的事耿耿於懷。他不禁輕嘆了一聲,道:“還請小師傅帶路!”

那小道童見蕭依寂也還算懂禮數,便點了點頭;道:“幾位請隨我來!”

說著,一閃身,身後小道童逐一讓出了一條路。蕭依寂這才看清,這矗天堡墨綠sè玉石鋪地,四周燭光照shè下,反shè出無數燦然光點,耀若夜空。平靜如湖面的玉石方磚上,倒映著整個矗天堡的樑柱,jīng刻雕樑,十分受看。

“幾位,這邊請!”小道童走到一邊的廊道,做了個請的手勢,眸中目光卻是不卑不亢,顯是沒有將他們幾人放在眼裡。

“這是去哪?”上官雲翀自顧自的看著大殿中的事物,口中問道。

上官雲翀突兀的詢問,倒是讓那小童吃了一驚,良久,面sè才緩和下來,道:“去見我師傅!”

“你師傅不是在那裡?”上官雲翀突然指著那黃幔牙床,脫口而出。這是蕭依寂和碎月才注意到那牙床內坐著一個身形古怪的人,似是有些駝背,又似乎是在偷偷打量著他們。那人被一蓬輕紗照著,看不清面容,但蕭依寂分明在他的身形中,看到了一抹悲慟。他和他很像,即便他經常用那種輕蔑的眼光去看別人,但輪到他自己,的確是覺得心頭有若蟻噬。說不出的難受。

“他?”小道童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一絲紅暈也是騰上了稚嫩的臉龐:“他才不是!你們要是願意看,回來再看吧,我師父在等你們,請各位快點!”

說著那眸子中又是出現一絲傲慢神sè。上官雲翀不由得暗自吐吐舌頭,心說:“這麼小小年紀就會學變顏變sè了,長大了還不翻臉比翻書快?”

碎月聽言,倒是不氣,歉然而笑,道:“麻煩小師傅了!”

那道童一聽,顯然非常用,微微一笑,頷首而行。碎月不禁瞟了蕭依寂一眼,苦笑不得。

幾人已進入廊道,便是闇然心驚。廊道十分窄小,僅容一人透過,此時,八個小道童,四個提燈在前面引路,四個在後面跟隨,更是讓蕭依寂有苦難言。這廊道內倘若有機關消芯,那八小童倒是無損,他們幾個人可是無處躲藏。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打頭的小道童身形突然止住,回頭來道:“到了!,你們在外面等,我去通報!”

也不等蕭依寂他們回答,白胖的小手一撫,原本昏黃的廊道,立刻出現了一道光亮,腳下一旋雲步,閃入那道門內,隨機那道隱門再次關閉。

“這算什麼?”上官雲翀抱怨了一句,顯然對那小道童的態度頗為不滿。

碎月聽他一說,嘴哂冷笑道:“你沒看到人家那個輕功底子?即便你上官雲翀輕功一絕,估計都要甘拜下風吧?”

話音才落,上官雲翀面sè微微變了又變,嘴角牽動,卻沒有再說話。

“不過這公孫羽還真有意思。又不是屬穿山甲的,放著那麼好的大殿不坐,跑到這種地方待著。有意思,真有意思!”碎月喃喃自話著,眸子中難掩一絲詭異的冷笑。

“你敢直呼家師名諱,敢對他老人家不敬,你信不信我打你!”其中一個小道童神sè冷傲,卻依舊能從眉宇間看到他對碎月的那絲恐懼。看見碎月絲毫沒有在意他的話,還又往前上了一步。

蕭依寂強忍著笑意,道:“碎月,人家可要打你了!”

那小童見蕭依寂也調笑他,不禁怒火中燒,拉起架勢就想動手。這窄小的廊道里,小道童倒是能施展開手腳,蕭依寂卻是連劍都難以拔出。

廊道里,機關啟合聲再起,隨著那驀然shè出的強光,之前打頭的道童走了出來:“師傅請你們進去!”

說著讓開了路,恭恭敬敬地默立在一旁。

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那是一個類似山洞的地方,人工修砌成一方洞天別地,一面洞壁中,穿插著開了無數個小洞,每個小洞裡擺放著各式不同的卷章,竹簡。潺潺流水隔著洞壁,另一邊便是一方紫楠木床榻。床的四個角上,分別雕著上古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雕功之美且不說,但說四隻神獸嘴中俱是含著一顆珠子,仿若白玉珠,卻是彩毫爍爍,大放異彩。

床上端坐著一人,年過七旬,花白鬍須,身形極為消瘦。蕭依寂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