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內鬼!”仇天正正sè說道,目光一旋,微帶笑意。
仇天正話音才落,就見宋清嘯面sè入土,汗如雨下,面部抽搐著想要再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怒氣騰騰地看著仇天正,就要發作。沉吟半響,才將聲音壓得奇低,yīn冷地說道:“是又怎樣?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行!”
仇天正一愣,肅手冷哼一聲:“事到如今,還不肯承認嗎?羊皮卷的事,江湖中人諱莫如深,不願多提,而今rì,你卻打著索要苦玉的旗號,來找羊皮卷,未免太笑話了吧?再者,羊皮卷早就不在我徒依寂身上,今rì你率眾前來,恐怕也只能空手而歸了。今rì你若是衝陌紅樓而來,仇某也將奉陪到底;絕無半點退縮!”說話之間,神sè極為嚴峻,目sè一摰,錚然有力,撞上宋清嘯那一抹冰冷,便如同兩道利劍相撞。仇天正已是忍了這場鬧劇許久,任憑宋清嘯和公孫羽在這裡挑釁,此刻,強壓心底的那絲怒意,終於爆發出來,無盡的怒氣侵襲著他的五臟六腑,隱隱的痛楚,令他眉頭緊鎖,面sè不善,看起來yīn沉得可怕。
“哦?仇老鬼,你陌紅樓的確是在江湖中有些地位,但處處與我爭鋒,我豈能留你?不管與落月山莊有關,今rì陌紅樓必亡!”宋清嘯口中狂喝一聲,倏然身體中狂躁的氣勢暴漲。隨著那一聲狂喝,龍影,嘯傲天,身形一閃,一左一右跟在宋清嘯身後。那黑暗之中,竟是又走出幾人,俱是羽殘宮殺手中的厲害角sè,雖比嘯傲天等人,仍是差上許多,但此刻一眼望去,的確令人有些心寒。
仇天正見勢不好,絲毫沒有一絲怯畏,心底竟是生出一拼之心。他十分清楚,高手對決,哪怕一絲破綻都會要了自己的xìng命,更何況此刻自己重傷在身,一旦自己抵擋不住宋清嘯,那麼正如宋清嘯所言,陌紅樓危矣。尤其站在不遠處,冷冷看著這一切的黑衣蒙面人,正笑意吟吟,更是令他心底泛起絲絲不安。將心一橫,翻掌就yù出手。
卻聽身後微微響動,未及回頭,枝葉紛落了一地,落寞輕啟:“師父,這是我與宋清嘯的事,還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插手!”話猶未完,他的身影,已是出現在仇天正的身側,鮮血染遍蕭依寂的身體,夜風一過,粘膩地貼在蕭依寂的身上,鹹腥的味道,幾yù令人作嘔,幾處傷口,俱是皮肉外翻,微微泛白,而那一雙冷傲的眸子,卻仍是堅定不移,如同一頭嗜血的兇獸,神sè淒厲。
“依寂,當年之事,我本就有過錯在先,今rì也算是為我自己贖罪了。你為陌紅樓做的已經夠多了,退下吧,讓雨楓看看你的傷勢,這裡有我!”仇天正微微頷首,面sè中難得出現了一絲笑意,他反倒覺得現在他才真的解脫了。這麼多年,這些事情一直縈繞著他,揮之不去。尤其是面對羽殘宮的挑釁,每每都不能做的痛快淋漓,此刻無端有了這樣一次機會,他怎會放棄。
“是師父為我已經做的太多了,今rì是時候讓我與殺害我爹孃的真正凶手,來個了斷了!”蕭依寂恨恨地回了一句,還未等仇天正回答,蕭依寂已是扯著他虛弱的身軀,站在了仇天正面前,四目交接下,蕭依寂終究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感,倏地一倚戰弩,半跪在仇天正面前,星眸立時湧滿淚水,恭聲說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長揖身形,以頭點地,蕭依寂深深地叩了一個大禮,繼而才道:“我自幼全家滿門被滅,幸得師父收留,才有徒兒今rì,現在我已經知道我真正的仇人是誰,還請師傅成全依寂最後一次,依寂即便戰死,也毫無怨言,他rì地下,也好對爹孃有個交代!”
“你拜他?哈哈……”宋清嘯見此不禁爆發出一陣狂妄大笑,身形簌簌而抖,古怪的面sè上,不知道在打算些什麼,旋即話鋒一轉,說道:“仇天正啊仇天正,你果然是教了一個好徒弟出來!”
話音未落,但見宋清嘯右掌一晃,便朝蕭依寂還未立起的身形狂奔而去,挾著狂風直yù吹得眾人退畏。仇天正嗤笑一聲,早知他會如此,手上輕輕一磕蕭依寂的肩頭,蕭依寂只覺身體如同棉絮一般,冉冉橫飄了三尺,旋即一聲巨響,兩道剛猛的掌風相撞,氣浪激飛,掌風到處,狂沙立現,枝葉簌簌紛落。稍有內力不足者,竟是被激盪得倒飛出去,踉蹌數步,得以穩住身形。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又見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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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天正知道絕不能讓對方先佔據上風,旋即左手一挑,寒光如電,便朝宋清嘯肩上劈下。力道之大,掌勢猛極,掌未落,卻見宋清嘯肩上錦緞,如同棉絮遇火,撕裂而開,皮肉外露。誰知,仇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