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大的猶如清水珍珠,大放異彩,光毫爍爍;小的,卻是僅有米粒大小,螢螢幽光,秘密相連。才由雲落愁手中拿出,便將室內照shè得青芒凜凜,恐怖幽森。
那小錦盒上尚繫著一把小鎖,十分jīng致,通體泛起銀光,浮雕著一副望月圖,卻見雲落愁手指輕輕勾動小鎖,那把鎖上的皎月,驀地一旋,由滿月漸漸變作上弦,只聽一聲細微的機關啟動之聲,咯噔想起,盒子應聲而開。蕭依寂不由自主,好奇的朝盒子之中張望,卻不想,那盒子中什麼都沒有,僅是在盒子底層似是覆蓋了一層透明材質的紙張而已。
“這是……”蕭依寂略微遲疑,星眸詫異已極地問道。
“你坐下來!帶上這個東西,我想至少能混過今晚!”雲落愁幽幽淺笑,纖纖玉手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看似透明的東西拿了起來,蕭依寂這才看清,那竟是一張人皮,一張臉,一個男人的臉,空洞泛白。他幾乎能看到那張麵皮下她的手,扭曲尖細,一時間竟是令他背後陡然生起一絲冷意。
他心中極為猶豫,但看這雲落愁那雙明眸,卻又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杞人憂天。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頭一沉,似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緩步走至凳前,稍一躬身,做了下去。
她的手凝脂一般細膩,柔若無骨,散發著淡淡幽香,不是滑過他的挺鼻和雙頰上,令他無法平靜下來,尤其雲落愁那雙寒潭秋水般的明眸,像是夜空中的沙星,在他面前閃爍不停,更令他心緒不寧。他幾乎能夠嗅到她雲鬢傳來的絲絲髮香,瓊鼻之中噴出炙熱的氣息,似有似無地吹拂在他的頸上。
就在蕭依寂幾乎按耐不住身體躁動的時候,雲落愁的嬌軀突然撤離了他的身前,纖纖玉手撫著他的雙頰,最後脫離出去,聲音微微帶著顫抖,嬌聲微弱地問道:“好了,你去檢查一下有沒有破綻!”她的聲音,冰冷入骨,似是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顫抖,卻又無可奈何,僅僅是兩句話,便一個字都不肯再說,嬌靨一旋,背過身去。
蕭依寂略微點頭,卻見銅鏡之中,一張陌生的面孔突兀地現了出來,突如其來的改變,竟是令他有些不能適應,心頭立時一驚。蕭依寂這才發現,這是一張俊秀的男人面皮,玉白朱唇,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朗目之中星輝泛泛,高挺而剛毅的鼻樑,雖然自己此刻身著布衣,卻仍是說不盡的風流倜儻。蕭依寂不由得發出一聲苦笑,一種奇怪的感覺漸漸在他的心底形成。
“方才我在易容之時,已是將你我身份,想了個大概,我來說,你看看如何?”雲落愁低聲詢問道,明眸微微泛紅,卻是竭力剋制著自己,不讓眼淚掉下來,那一副柔弱的模樣,愁字緊鎖,顧盼之間,了無光彩。直沉默良久,才又說道:“進入飄紫峰,一旦被人詢問,切不可暴露你的身份,恐怕這落痕劍是不能再用了,它太過引人注意了。切忌,我是這瀟城大戶人家的少爺,你則是我的伴讀,你我二人進山是為了偷偷去鳳羽找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婉靜!我本和慕容家的大小姐定下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怎料節外生枝,慕容家的大小姐竟是看上鳳羽狄家的狄雲龍,我一時之間,氣不過所以帶著伴讀,偷偷從家裡出來,打算去鳳羽看個究竟!”
蕭依寂星眸一旋,心頭暗自生出一種佩服,這雲落愁竟能在短短時間內,想到如此萬全良策,可見她天資聰穎,冰雪丹心。尤其,她已是將自己的身份來龍去脈俱都安排好,不得不讓他再次起疑,心念一動,佯裝仍有所不明,道:“跟你一起去飄紫峰,總不是件太壞的事,若是換做我,只怕硬闖了去。我只是擔心你這樣的女子,如果一旦交手……”
蕭依寂話音未落,便聽雲落愁嬌聲中透著無盡擔憂地說道:“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不能輕易使出武功,你自己很清楚,若是你一旦出劍,即便沒有落痕在手,一樣會暴露你的身份,到時我們便功虧一簣,再沒有任何辦法了!”
蕭依寂聽罷,凝重頷首,旋即問道:“你假扮的身份,恐怕是存在的吧?”
“自然!”她柳眉一挑,明眸掀起無盡的冷酷:“瀟城軒轅一門,你總聽過吧?軒轅一族乃是瀟城中最古老的一支,早些年雖然也在江湖中走動,但近幾年已經是遠離江湖,不問世事。軒轅一族蝸聚在瀟城,做些生意,生活亦是十分奢華。怎不曾想,軒轅一門的大少爺:軒轅宇,天生身子骨就弱,一直病在榻上,從未見人。即便是軒轅一門有大事發生,這軒轅宇也不曾露面,皆是隔著鸞帳示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 引路】………
() “高明!”蕭依寂不禁讚歎了一聲,對於如此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