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尤其心中盤算了一下時辰,還未到子時,接他們上總壇的人,也還沒有來,不禁心情大好,等著裘詠堂回來,看他如何收場。
但聽那紫衣女子冷冷嗤笑一聲,明眸之中立現嘲諷神sè,婉然顧盼,趾高氣揚地嬌聲說道:“鳳娘啊,鳳娘,你還真以為你的詠堂哥,會看上你這等貨sè?何況,你自己的那些情史,可是在峰頂傳得沸沸揚揚,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什麼黃花閨女,清白之身?”她本就怒極叱聲,帶著沉悶不屑的一哼,鄙夷已極。
那鳳娘聽她提起這些陳年舊時,心中怒氣一浪高過一浪,一雙盈盈秋泓,似是要噴出火焰來,不禁氣得嬌軀瑟瑟顫抖,貝齒般的玉牙緊咬著櫻唇,氣勢洶洶地看著紫衣女子,嬌靨鐵青,口中發出一絲yīn沉的冷笑:“我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強,若不是礙於你的面子,你以為詠堂哥還會要你?看看你那副兇狠的模樣,簡直像個母夜叉。你以為你仗著有劉香主幾人罩著,就能夠為所yù為了?告訴你,我鳳飄飄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嬌叱之聲未絕,只聽嗆啷一聲龍吟,那鳳娘玉臂輕晃,不知由何處抽出一柄寒光四shè,耀眼生花的軟劍,皓腕一抖,以劍尖直指紫衣女子夢珍,殺意陡衝北斗,劍氣激盪,迫使內堂之中,紅燭紗燈搖曳,忽明忽暗,愈加顯得兩人嬌靨深沉的厲害。
尤其這鳳飄飄,對於紫衣女子水夢珍向來不服,她山下四人,都是同一等級劃分之人,唯獨著水夢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全因仗著在總壇上有著幾個香主靠山,才敢如此囂張跋扈,不把其他三人看在眼裡。最令鳳飄飄感到氣憤的是,這水夢珍,不僅對她和祝雪寒疾言厲sè,呼來喝去,即便是自己的夫君,也是冷言冷語,毫沒有半點溫柔可人可言。鳳飄飄本就與裘詠堂有些關係,平rì看到水夢珍如此對自己的愛郎指手畫腳,礙於自己沒有名分,也只得作忍氣吞聲,今rì話已說絕,再沒有什麼好估計,心念及此,輕抖皓腕,軟劍劍尖輕輕顫動之際,片片銀光朝那紫衣女子籠罩而去,絲毫不帶半點緩和。
那紫衣女子亦是不甘示弱,秋水明眸一掣,嬌軀一閃,寒光如電,纖細修長的玉手,化作一道殘影,直向鳳飄飄面門抓去,這一爪,看似平常無比,實則蘊含極為複雜的招數,飛撲之間,玉手順勢一變,竟是極速一落,逕奔鳳飄飄的香頸,眸中神sè殘忍至極,旋蕩著那一抹冷笑,略略讓鳳飄飄感到心驚。水夢珍這一招,乃是發自盛怒之下,自是狠辣無比,鳳飄飄一見,水夢珍絲毫不顧劍光阻攔,而是不顧一切地撲向自己,心頭便是一駭,立即沉腕撤式,玉臂輕格,只聽幾聲叮叮脆響,鳳飄飄只覺一股極yīn寒氣衝進體內,立時胸內血氣翻騰,五內如焚。
鳳飄飄倉皇之間,腳尖輕點,堪堪一握的柳腰點水一晃,嬌軀暴退到了榻邊,險些立足不穩,跌在蕭依寂身上,不由得嬌靨漲紅,眉間透出點點痛意,體內血瘀氣結,強自提起一口真氣,將上湧分竄的氣血,生生壓了下去,卻是不敢再冒然出手,腦海中靈智急轉,旋即一陣陣心虛陡然騰了起來,愈發沒有底氣地看著紫衣少女。她心中極為明白,即便她不願意承認,水夢珍的武功的確比她要高上許多,即便自己軟劍在手,想要讓水夢珍吃點虧,也是不大可能。心中思來想去,毫無半點辦法,不由得慌了起來,怒極的神sè也漸漸變得六神無主起來。
“好了,夢珍姐,飄飄,你們這樣爭來爭去,有意思嗎?山下只有我們四人,相依為伴,若是我們四人再分裂,成什麼樣子?”那祝雪寒劍眉輕蹙,思忖了片刻,驀地從椅子上立起,大喝了一聲,俊面微帶慍sè。
“我可沒有整天高高在上的樣!”鳳飄飄一見祝雪寒有意幫她,也不戀戰,皓腕一掣,便將劍背在身後,譏諷地說道。
那紫衣女子水夢珍聽鳳飄飄這樣說,心中滕地一股怒火,再次爆發出來,柳眉一剔,嗔目怒視著鳳飄飄,瓊鼻發出一聲冰冷的悶哼,鄙夷地說道:“鳳飄飄,你在峰頂勾引誰家的男人我都不管,但是裘詠堂,不是你能碰的男人,最好離他遠點,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犯賤,你那勾人的小臉蛋就別想再要了!”說到最後,水夢珍口中倏地暴喝一聲,嚇得那鳳飄飄嬌軀一戰,微微向後撤了一步。
“好了,夢珍姐,飄飄和詠堂哥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先前也不見你說,現在再翻出來舊賬,可是有點……”祝雪寒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在水夢珍惡狠狠的目光之中,斷了聲音,低眉頷首地瞟了鳳飄飄一眼,微微聳肩,示意自己也毫無辦法。終究見鳳飄飄明眸中一頹,悲然已極,嘟著的櫻唇更加明顯,顯然更是對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