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別攪合。”
招待所本來有兩張單人床,梁夏搬來後把房間重新佈置過,原來的床弄走了一張。艾北頭重腳輕地往床上撲,梁夏只得躺在沙發上。
艾北嘟囔:“失敗者是沒有出路的。贏者通吃。我們要去競爭、去贏得成功,不管以什麼樣的手段和途徑。錢、色、權……可以排程的任何資源,只要能夠換來利益和成功,都被徵用。我們都知道不能失敗,一旦失敗將一無所有。”
梁夏雙手墊在後腦,這個視角正對著招待所的天花板,天花板還是幾十年以前那種白石灰粉刷的,8瓦的T5燈管,三扇葉的吊扇,這個天花板在歲月的流徙中如礁石般不為所動,它甚至簇新,它似乎注視的仍是那群揹著帆布書包的孩子,而不是西裝革履的成年人。在俱融一小的第一次期終考試前,梁夏徹夜未眠,他看了整夜天花板。
阿普奶奶家老木頭的天花板,上面有蟲蛀的斑點,還有經年清掃不到的角落裡的浮塵。那個孤單而絕望的孩子似乎就在身邊。
梁夏很想對他說,別害怕,其實沒那麼可怕。
也別向往,其實沒那麼美好。
27 脈搏奔流
女子戒毒所每個月都有幾天會見日,等候會見的家屬按秩序排在門外。有老人、有孩子,但鮮見男友和丈夫。這些吸毒女人的男友和丈夫往往同時在另一家戒毒所被管制中。由於舊所改造,原來的會見室正施工,會見安排在矯治區操場上,學員和家屬中間沒有隔離帶,幾個挽著髮髻,神情疲倦的女警在一旁監督。
菱角是由副大隊長帶過來的。大隊長對梁夏說:“這孩子表現很好,是學員裡最配合的一個。她年紀小,還有點理想。不像那些老油子爛泥糊不上牆。”
事實上,來到所裡的學員大概在半個月之內就能完成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