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她的那個名字,某男的名字。
所以她一直沒看螢幕,而是站起來在自己的房間裡走來走去。
若誠,若誠。怎麼有男人的名字會那麼好聽?而且又和他那身白衣翩翩的清朗形象如此之契合!
如果自己當他面叫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會不會大大吃一驚,然後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
“嘿嘿。”小緩傻笑了出來。
掃了眼電腦螢幕,突然眼睛一亮。
因為非誠勿擾對她說:“小小。”
某男來了!
霸王小小花:“那個,你來啦。”
小緩無語捶桌,這若誠兩個字都打了出來,她自己又給刪除掉了。以前一直相敬如賓,現在突然整得那麼親密,太不習慣太不習慣。想當初,她剛認識豬小白那會還一直師兄師兄的叫他,直到對豬小白的非人思維忍無可忍,這才改口叫他名字。就這樣,還是一年之後的事情呢。現在讓她跟一個遊戲裡結了婚,關係很不一般卻又還很,呃,純潔的人直呼他現實裡的名字,她還真有點叫不出口。
感覺,好象一這麼叫他,就像洩露了自己的心事一樣。
……
心事;她竟然還能聯想到這個詞;她哪有什麼心事啊;她沒有;她沒有。
陸小緩這回被自己的想法雷得只能拿頭輕磕桌子了。
她絕對不是想一些不著譜沒邊際的事情,只是她這個人原來就很慢熱型,對陌生人不知道怎麼溝通和交流。她是怕她突然這麼叫他,他不適應而已。對了對了,就是這樣,要多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啊,他要是不適應,那以後相處就會尷尬,要是尷尬的話那現在這種淡淡的快樂感覺就會消失,不行不行。
小緩猛然一抬頭,連自己都沒察覺,笑得一臉僵硬。
霸王小小花:“那個……非誠。”
非誠?他說讓她換稱呼,她就直接把使用者名稱拆開。
某男笑笑,她那幾個省略號裡,那些有點害羞和猶豫的情緒分外明顯,更別說她又畫蛇添足的發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臉。
儘管隔著電腦,但他卻看到了一個羞澀又純真的姑娘。
他問她:“你在哪?”
小緩愣了愣,看看房間,怔怔回道:“在家。”
但回完這兩個字後,小緩的心非常不平靜。難道他接下來會問她多少歲,做什麼的,家在哪嗎?小緩思緒紛飛的想著,如果真是這樣,自己會告訴他嗎?
答案好象是,會……囧。
這回換非誠勿擾無語了:“我是說遊戲裡。”
小緩眨眨眼,原來是問遊戲,她還以為……丟人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自己不繼續那麼丟人,霸王小小花的語氣特別歡快:“噢厚厚,我在澗雲山,正在秒花妖,你也來吧?我組你。”
說著主動發來組隊邀請,某男也不揭穿她,只淡淡的恩了一聲,組上,然後瞬間轉移。
一道白光閃光,白衣男子站在她的面前,微風拂過,輕輕帶動他的衣袂。這個場景無論看多少次,依然是那麼出塵脫俗,溫文爾雅。
小緩在這頭看得情不自禁,嚥了咽口水。
非誠勿擾:“小小。”
他這一開口,小緩才驚覺自己剛才做了多色女的一個動作,她竟然看著遊戲裡的人物就對某男起了歹念!
可恥啊可恥,陸小緩,你要好好檢討自己。
使勁搖搖頭,她應道:“幹嗎?”
非誠勿擾:“明天我要出差,大概三天後回,來跟你說一聲。”
他又要出差啊,自從和他結婚之後,才發現他忙,尤其白天,幾乎從不上線。
開始小緩還以為他是故意為了保持大神的高度神秘,等到兩人在遊戲成為夫妻,她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像別的玩家傳說那樣,什麼行蹤神秘,穿梭於江湖。他是真的忙,很忙,非常忙。忙到有時候上線只呆了幾分鐘就要離開好幾個小時。但就算那樣,他也依然會一上線就和她先說一聲,儘管他語句間也跟她一樣淡淡的,但看著他的名字亮著,她就知道他在,那種感覺雖然不像別人老公老婆叫得親近熱鬧,但卻有另一種怡然自得的舒服感。
他三天兩頭出差,她也習慣了。但他這麼累,會不會休息不好?
幾乎是沒經過思索的,關心脫口而出:“那你自己注意身體。”
某男回的很快:“放心,我身體很好。”
身體很好……小緩瞟了眼放在桌子旁邊她們雜誌社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