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德走後便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是的,少爺……幾年的刑罰肯定是少不了的。”
“謝謝你了沈律師,聘請書會在三天後送到,福利完全按照我們之前約定的……合作愉快。”
醫院的走廊中,季唯安結束通話了電話。
外面的天還是非常陰沉,但季唯安的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
危險的人和事物,一定要趁早除掉才是。
只是季唯安也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容易解決的……
從槍擊發生已經過去三天,國內的媒體都沸沸揚揚地報道著這一起豪門醜聞。
多年前的善良舉動,最後被回報的卻是一顆子彈。有多少人在背後看著這件事,剛開始季唯德還想動用關係讓他母親能夠早點從警局出來。但只是短短三天的時間,曾經稱兄道弟的一些實權人物都避而不見,而他母親也從警局被移交到了看守所,就等待開庭了。
種種的不順讓季唯德越發暴躁,“都他媽的小人!”
不止是母親的事情,甚至已經開始建設的購物廣場也遇到了很多問題。
先是前陣子施工人員摔斷腿的事情被捅了出來,甚至連執照都出了問題,要經過有關部門重新稽核,甚至還有用料的質量也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偌大的一個工程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季唯德簡直要罵娘!
要說這後面沒有人在搗鬼打死他都不信!
而最有可能做這些事的只有一個人——季唯安!
只是經過槍擊事件,再想見到季唯安已經非常困難,季唯德就像被困的猛獸一般,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直到季唯安的一通電話,讓季唯德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
兩人約定了見面地點,季唯德見到衣冠楚楚的季唯安,第一反應就是狠狠地打這人一頓。只是季唯安身邊的一個保鏢讓他清醒了不少。
“呵。”
季唯德上前坐下,掏出煙毫不避諱地點燃。“我說安子,跟哥哥見面還需要帶保鏢?”
他眼角挑著,斜著眼睛看季唯安。其中的不屑之意非常明顯,其實他今天根本就沒有做鬧事兒的想法。
季唯德也不是笨蛋,該低頭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硬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算他季唯德栽了,但只要錢還在,那他早晚有翻本的一天。
他叼著煙舉起雙手,“看,我可什麼都沒帶。”
“哥你想太多了。”
季唯安笑笑,卻並不解釋,而是直接切入正題。“伯母的事情我最近想過了。”
“哦?”
季唯德挑眉,卻沒有激動。
如果季唯安真的想幹過他們,那麼他媽就不會還在局子裡了。不過季唯德也不拆穿,他覺得季唯安叫他來就是為了施恩的。
所以他今天才來的這麼坦蕩。
“我媽那是被嚇到了,你知道的,她從小在美國長大,帶槍也是習慣。”
“只是現在這裡是國內,大伯母的事情即使我想幫忙也無能為力。”
季唯安搖搖頭,“我知道哥你因為這件事兒最近心情不好,不過我今天找你來,是有別的事情。”
季唯德也不說話,只是抽著煙,顯然是想等季唯安繼續說下去。
曾經高傲如他,現在卻要坐在這裡等著季唯安說話,這種感覺對季唯德來說實在是太憋屈了。
“我聽說打個你的購物廣場旁邊有一棟老宅子,那邊應該沒有建設,我有個朋友看中了那點兒地,所以特意託我來跟你商量下,看是不是能夠割愛。”
季唯德聞言挑眉,季唯安一說他就知道是哪塊地了。
之前他知道旁邊不遠就是夏至臻的工地,不過兩人的地之間還就隔著這麼一棟老宅子,本來兩邊都是差不多大,但多了這麼一棟宅子,那他的地比就夏至臻的地要大。
地盤大就有面子。
有時候雖然簡單,但很多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我能弄到比你更大的地,那就是我有本事,所以即使最後花了他三千多萬,但季唯德覺得值。只是現在季唯安提起這塊地……
那就值得玩味了。
“那塊地可是風水寶地,我找過香港的大師看過,那地我不準備賣。”季唯德說完就站起來。“我想起來還有事兒,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改天再回去看爺爺。”
他走得毫不留戀,因為他知道季唯安還要再找他的,所以季唯德就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