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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言便要哭了。

用他的話說,我伸出去的胳膊,像枝楞出去的樹杈子;我抬起來的腿,像枝楞出去的樹杈子;我回眸一笑,依舊像枝楞出去的樹杈子。

最後,赤言以手扶額實在有些無奈,“小柒,你確定你的原身是隻鳳凰而不是棵無花樹?”

若是平時他這樣揶揄我,話音還未落我的鞭子就要抽過去了;然而如今我有求於他,便只能深吸一口氣,忍了。

使慣了鞭子的手,雷厲風行慣了,做一個千嬌百媚的模樣,著實有些為難。

最後赤言沒有辦法,出了個餿主意,將我扔到結著冰碴的湖裡去凍了一個時辰,然後高燒著拎出來。我全身痠軟無力,做出來的動作均如弱柳扶風,不堪一擊,我有些懊惱,然而赤言卻點著頭道,“恩,這才開始有點柔弱的樣子了。”

牙凍得直打哆嗦的時候,我就想,若是能讓我在那一刻成為胤川眼中獨一無二的焦點,也是值了。

於是乎,我白天練舞,晚上泡在冰湖裡洗冷水澡。每天發著高燒,去尋找那種柔美的感覺。

一個月之後,我也總算能駕馭一場霓裳舞了。

赤言改造我的第二步,是改變我的打扮。

我短襖,燈籠褲,蛇皮短靴穿慣了,頭髮盤在腦後利落慣了,因為這樣打起架來爽快。所以,對赤言給我選的那些裙袂飛揚的長裙,裹腳的流蘇布鞋,以及繁複的流雲髮髻很是有些嗤之以鼻。

赤言見我不屑的樣子很是不開心,甩出了這麼一句狠話給我,“女生的長相很重要,否則別的女生撒個嬌就能解決的問題,你都得靠武力才可以。”

說起我這一身假小子的裝扮,在那個龍阿三求親的時候還鬧出過這麼一個笑話。

話說那龍阿三第一次將花轎抬到魔界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一身紅衣站在他面前的我,嘿嘿一笑道,“我是要見你們女王大人,不是來找小白臉的。可惜我不是個斷袖,否則你生的這麼貌美,我也還可以將你帶回龍宮去湊合湊合——”

話音未落,便被我一鞭子哪裡來的抽回了哪裡去。

可見,這個來找我求親的都可以認錯我的性別,那麼胤川有時不領我的情,可能也是不想被人誤認成斷袖。

我想起這個,又想了想茹素,想了她那麼不禁打的小身板居然好好的活到了現在,覺得赤言的話委實有些道理,於是便從了他。

不過,我只有一個條件。我對赤言說,“你給我怎麼打扮都行,但我絕不帶碧玉簪子!”

赤言自然知道我言為何意。自從得了胤川的碧玉簪子,茹素沒有一日不戴在頭上,享受著周圍一種女仙學豔羨的眼光。就連木頭也能知道這簪子的來頭,更別說赤言這個八卦本就比別人精通好多手的好手。

赤言點頭,又嘆了口氣,“小柒,你這個性子太過較真,說不定將來栽跟頭,你要知道,難得糊塗,吃虧是福——”

我瞪他一眼,赤言才乖乖閉嘴。

他一邊幫我梳頭,一邊嘟囔著,“明明是你求我,怎麼搞得你跟大爺一樣——”

妝畢,當我看向鏡子裡自己的時候,差點連自己也認不出自己了。

鏡中一位緋衣少女,遍體綾羅。

肌膚如羊脂白玉,瑩潤晶瑩中又透出淡淡的紅,如朝霞映雪。兩道秀致而英氣的眉,一雙眸子如月射寒江,轉側間寒光暗隱。蔥鼻如玉,櫻唇似丹,眉心一道火紅的硃砂。

整個人高貴中帶著瀲灩,絕美中又帶著一抹煞氣。

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金銀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襯得人靈動的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跟平時的自己簡直判若兩人。

我捏了個疊空術給青逸看我的裝扮的時候,青逸愣了半響才認出我來,直呼了三聲,“竟然真真是我的親姑奶奶!”以表示他有多驚訝。

於是乎,我對赤言的化妝技術再一次跪拜,也對他男子的性別再一次表示了深深的懷疑。

作者有話要說:

☆、迴夢君同

一個月後的選拔,準時在梨融院內舉行。

雖然赤言說的熱火朝天,但看起來胤川並沒有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雖說是選拔,但也沒有什麼評委,沒有什麼場地,不過是我和茹素分別在梨融院內將舞跳一遍給胤川和赤言看罷了。

我穿著紅裙走如梨融院的時候,正好迎上胤川看過來的眼神,見到我的模樣,他眸子裡閃過了一絲詫異。

我衝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