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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含著幾分女子特有的羞澀,“師尊前幾日送茹素的這枚簪子,茹素很是喜歡,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師尊幫茹素戴上?”

茹素開啟木匣,紅色鵝絨綢緞上安靜的躺著一枚碧玉簪子,通體墨綠,在梨融院皎潔的月光下反射出圓潤的五色光華。

那是女媧娘娘當年補天的五色石剩下的些許沒用完的玉石,據說胤川閒來時便會用這些玉石打磨一些小物件,沒想到他竟親手打了一隻簪子送給茹素。

這等寶物,珍貴無比,上天入地只這麼一塊五色石,只這麼一枚胤川親手打造的簪子。

聽了茹素的請求,胤川頗為難得的沒有反駁,伸手幫她將玉簪插在了髮髻之間。茹素本就生的一種清冷的美,再配上這碧玉簪,更顯得整個人在清冷之中有一種華貴,一顰一笑,美豔不可方物,無人能及。

側眼見到我的身影,胤川的臉瞬間又拉的老長。

作者有話要說:

☆、蕭夜成親

側眼見到我的身影,胤川的臉瞬間又拉的老長。

他冷著臉問我,語氣中是說不出來的疏離,“你又來做什麼,還沒胡鬧夠?”

我有些不知道手腳該放在哪裡才合適,侷促的搖了搖頭。鼓了鼓勇氣才道,“你為何送她簪子?”

這次一向安靜的茹素倒先搶先說了話,像是有些護短似的著急的道,“師尊送我簪子,與你何干?”

我並不理會她,冷著臉看著胤川,又問了一遍,“你告訴我,你為何要送她這麼珍貴的簪子?”

胤川平視前方,似是眼中看不到我似的,沉默了許久,見我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態勢,才緩緩張口,冷冷到了一句,“如茹素所言,此事與你何干?”

胤川的眼眸深沉似海,眸中波光湧動,但是那湧動的究竟是些什麼,我覺得我從來都不曾瞭解過。他單單站在那裡,便是一個耀眼的存在,彷彿天地清華尊貴就自發的聚攏去了他的周身,好似這樣一個人本就該被仰視,而不是被愛的。

我第一次覺得,我喜歡的這個人,原來跟我的距離這麼遙遠。

我一手捧著烏雞湯,另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鞭子,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嵌到肉裡,生生的扣出了一道血印。

見我說不出話來,胤川又冷笑一聲,“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魔界女尊玩夠了沒有。想沒想過要是傳出去,你們魔界的臉要往哪裡放?就算你不要臉,你們魔界也不要臉了嗎?”

聽他此言,我手一鬆,覺得心裡某個地方,跟那落地的瓷碗,一起碎掉了。

眼角的餘光,彷彿看到茹素用白衣袖掩著嘴偷偷的笑著。

我原本還想不明白,前一天還帶我去遛食的溫柔的胤川,怎麼再過一日,就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卻原來,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費盡心思的討好他,他心情好了,就應付我兩句;心情不好了,便一腳踢開。

我費勁心力做的這一切,在他眼中看起來,只不過是不要臉罷了。

自此,菁華學府流傳了一句打油詩,“一哭二鬧三上吊,魔界女尊瞎胡鬧”,有時我拿著書本去上課,本來只想低調的默默一個人坐在角落,但還是會有些調皮搗蛋的人故意晃到我眼前,然後陰陽怪調的說,“哎喲,這不是魔界女尊嘛,今兒怎麼有心認真來上課,不去纏著我們師尊了——”然後掩著嘴嗤嗤的笑笑,道,“喲喲,是我的不好,我忘了,師尊壓根就瞧不上你呀——”

每每這時,我抬眼瞪他們一眼,剛想要動手,就會被理直氣壯的攔下,“怎麼,魔尊又想動手,不怕再鬧到師尊處嗎!”於是,我只好悻悻的收了鞭子;此時若是赤言在我身邊,便會幫我打抱不平兩句,那些仙友多多少少要給赤言一些面子,流言蜚語的聲音便弱些;若是赤言不在,還有些更難聽的話,我學都學不來。

我覺得,整個魔族的顏面也被我作踐的差不多了。至少,我肩上還扛著魔界“女王大人”四個字的尊號,胤川說的對,我不要臉,魔界也得要臉。

於是,便漸漸斂了性子,不再胡鬧,不再有事沒事的接近胤川。潛心致學。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哀,莫大於心死。

*********

我仰著頭,使勁睜著眼睛,把眼淚憋了回去。

魔界女尊怎是可以輕易掉眼淚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鼓了多大的勇氣,還是腦子真的只是簡單的被驢踢了,我鬆開拽著赤言衣袖的手,愣愣的問了一句,“胤川娶的,可是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