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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看來要想以孩子自己的力量掙脫出母體是很困難了。 君妃沉默片刻,道:“阿離,再準備一份催生湯,藥量比剛才那份多加三成。” “可、可是……”若離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沒什麼好可是的,快去。”君妃冷冷打斷了若離的話。 “不要……”想起母妃之前說過的話,天權下意識地抗拒著若離很快就端來的第二份催產湯,最終還是被若離和梟兒強行灌下了湯藥,雅爾海晴從身後緊緊摟住他的身體,什麼也沒說。 強行灌下湯劑後,君妃讓天權再服了粒補氣提神的冰瑩丹,又讓梟兒取來參片讓他含在舌下。叫若離換過乾淨的被褥略作清理,君妃雙手在天權渾圓的肚腹上繞著圈的按揉,讓他在藥力發作之前舒緩一下。 如果只能保住一個的話,她要救的只會是她的孩子。

第五十九章

也許是冰瑩丹發揮了效力,天權覺得又有了些精神,但是不到一刻的工夫,催生湯的藥力也漸漸上來了,胎兒在腹中不安地拼命扭動著、衝撞著想要尋找出口。 天權疼到強掙著直起身子,力道之大竟險些滾下床來,被雅爾海晴一把給按住:“天權,再忍忍,孩子就快出來了。”說著心疼地親親他汗水淋漓的眉梢眼角。 君妃讓雅爾海晴上床從背後抱起天權,讓他半跪在床上以利於胎兒下降,原來半壓在身上的沉重腹部在重力的作用下直往下墜,體位的變化使得胎兒更有力地衝撞著鑽向產道,引得天權連聲慘叫起來。 恍惚中天權似乎聽到了骨骼脆裂的輕響,已經摺磨他良久的胎兒終於在這到極致的墜痛中開始往下移,強硬地擠進了骨盆,他的手狠狠拽著雅爾海晴的手,按著君妃的話憋著氣往下用力。 因為疼得太厲害,天權的身子在不停地顫抖,頭拼命向後仰著,修長勻稱的雙腿被大大的分開,隨著一波波的疼痛,尖銳的刺痛一陣陣竄入心脈,胸口不時發悶,根本喘不上氣來。 雅爾海晴明顯感覺懷中的身子劇烈的震顫,慌忙把他放平躺下,這才發現天權臉色青紫、嘴唇發白,額頭不斷冒著虛汗,忙和梟兒一起給他揉背心和胸口來順氣。 君妃又壓了壓腕,秀美的眉頭不由擰了起來。若是再繼續用催產藥,天權的心脈看來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但如果不快點讓孩子出來,再拖下去的話真會胎死腹中、一屍兩命。 取來一顆雪凝丸就著參湯喂下去,君妃狠下心來,雙手交叉,往天權高聳圓隆的腹部使勁地壓了下去,以幫助胎兒下行。 “啊……呃……”天權的身體瞬時繃直了,仰起頭啞聲痛呼,順著君妃的按壓使勁地向下推擠。雅爾海晴心疼至極,緊緊抱住他,左手抵在他的心口,將真氣緩緩輸了進去。 孩子在外力的按壓和和母體的推擠之下緩慢下滑著,羊水又從□中流出來一些,胎兒在羊水幾乎流盡的產道里扭轉著突破桎梏,每一寸移動都帶來幾乎撕裂身體的痛楚。 又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天權的聲音已經嘶啞,甚至連喊痛的力氣也沒有了,他軟在雅爾海晴懷裡,低低地呻吟著,疼痛不堪時才挺一挺身子。 君妃狠狠心,又用力推了兩下,胎頭藉著外力又降了幾分,終於抵在了穴口。 冰冷的寒意從骨子裡透出來,迅速在全身蔓延開,天權的身體不可遏止地發顫,隨即被雅爾海晴擁入懷中。 溫熱的氣息在耳畔流轉,似乎有水珠滑落頸間,那是汗?亦或是淚?天權輕輕推開了緊擁住自己的身體,抬起手臂,指間輕輕劃過他的眼角,帶走那份溼潤,呢喃道:“不要哭……” 熠熠生輝的漆黑眸子泛著異樣的明亮光采,透出濃濃的眷戀和不捨,撫到雅爾海晴臉上的手在空中滯了一滯,如斷線風箏般墜落下來,無力地垂在床沿。 “不——”擁住懷中已了無聲息的身體,雅爾海晴只覺五雷轟頂、肝膽俱裂,眼神中顯出崩潰的恐懼。 因為昨日與寧相、沈相的爭執最終還是傳到了文帝那裡,天樞心情煩悶地處理完政事又被父皇叫去清安宮坐了半日,等他匆匆趕到韓王府已是和昨日差不多的戌時了。 當一直守侍在門口的春兒告知他孩子還沒出來時,天樞臉色一變,腦海中突然閃過不詳的念頭。他遲疑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推門進去,而是坐在內院中的石桌上失神地看著高高掛在天上的上弦月,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天樞怔怔地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小院驀地安靜下來,天權痛苦不堪的呻吟聲和屋內時斷時續的說話聲彷彿同時消失,萬籟俱寂,一切靜得可怕。 然後就是雅爾海晴那聲痛徹心扉的喊叫,天樞一個激靈,從石桌上跳下來,疾步衝進了屋子。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床上毫無聲息的天權,二話不說,直接一掌拍向雅爾海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