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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點,黑瘦的身子立刻變成了一身青藍布衣的整齊男子,雖然眉目間還是那樣的討好神色,可臉上的五官卻是徹底的變得十分清爽了,“文人氣節,天叔,你拿出點氣節來好不好?”

“氣……氣節……”哮天犬扯著嘴角想笑又壓制住,“我……我根本沒有那玩藝兒啊!”

“天叔,你別說你這麼多年半點演技都沒學會吧!”楊毓很不給面子的敲了一指頭在他頭上,忽而轉身竊笑起來,卻與方才那落寞孤寂很是不搭,但著實讓哮天犬高興了,轉而那哮天犬也開始看得出蠻似個人樣了。

“記住,你是喬知之。”楊毓最後一次囑咐過後,閃身走進太師府西偏院的客房。

昏暗的房間,沒有點燈,只有月光熒熒,灑落在房間裡,使得楊毓整個人都籠罩在那淡淡的瑩白之中,朦朧裡帶著虛幻的清麗,竟然恍如隔世——此刻的楊毓,便是當年的賀蘭敏之罷?

緩緩走過去,床榻上躺著的,是曾經背叛了自己的女人,縱然,她已經輪迴……可卻如何想起來了過往啊!

“紅兒,紅兒。”輕聲呼喚,當年的風采依舊,可眼前物是人非,紅兒……你已經不是當年的紅兒了啊,還這樣糾結於過往,何苦來哉!“紅兒醒來!”

誰?誰在用這個名字呼喚自己?

素衣睜開眼,看見的是夢中常見的人,熟悉的那種心痛讓她不能自己,淚水,卻怎麼也滑不下來,聲音卻哽咽了:“主……主人!”聲音未落,她已經跪在地上,忽然,淚如雨下,淒涼了整個夜色瀰漫的屋子。

“紅兒,起來罷。”敏之伸出手去,卻停在空中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沉吟片刻,狠心收回手,“你已經不是我的家妓,起來罷!”說著,轉身開啟門,“我帶來了一個人,你且見見。”

素衣抽抽噎噎站起來,從門口走進來一青藍布衣的清爽男子,雖然沒有多麼俊秀的容貌,可卻十分的謙和,溫柔的男人啊……那雙溫柔的手曾經撫過她背上的傷痕,那雙溫柔的手曾經抓住自己顫抖的雙手,那雙溫柔的手曾經捧起自己的絕色姿容……

“喬……喬郎!”素衣——此刻就切實地是賽紅拂了,儘管沒有一身紅豔的宮衣,可那眉眼間的氣宇軒昂和柔媚勾魂誠然就是分不清前世今生的虛幻。

“難得重聚,不如喝一杯如何?”敏之走過去關上門,忽然提議道。

“如此甚好,難得賀蘭公子有此雅興。”喬知之謙卑的行禮,卻沒有卑微的感覺。

賽紅拂轉身就要出去擺酒,卻被敏之喚住,再看房中,上好的波斯毯上已經擺上了三隻晶瑩剔透的夜光杯,而敏之手中也多了一壺葡萄美酒,他輕輕搖了搖美酒:“如此良辰美景,葡萄美酒自然配上夜光杯,甚好,甚好。來,坐!”

說著,三人已經坐下。

“紅兒墜樓殞命,喬兄殉情而去,敏之敬你們。”說著,一杯酒飲下,淡淡的紫芒在那夜光杯中顯得有些詭異,那雙手,卻在之後親自給賽紅拂和“喬知之”的杯子中倒入美酒。

“紅兒怎敢勞煩主人倒酒!”賽紅拂有點慌張,可卻不能不接受這樣難得一次的美意。

葡萄酒,

夜光杯。

西涼萬里,

驚夢深閨,

且聽得,

更鼓聲聲殘,

便思起,

九月寒衣落空帷。

五花馬,

琵琶催。

金戈沙場碎,

寒鴉聲聲悲。

敏之忽然唱起這樣的悲愴來,賽紅拂不由得悲從心生,一口飲下那被泛著紫色熒光的酒……

酒下腹,渾渾噩噩,賽紅拂倒下了,睡了,卻也清醒了。

“從今而後,只有素衣。”敏之——楊毓開口,轉身消失了,連同還有那個“喬知之”,房間裡,一切不該出現的,都消失了……只有素衣那唇齒間還殘留的淡淡清香。

開封府內,紫衣失手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切符咒不但對包拯不起作用,對於白玉堂也是沒有作用的,至於那些毒蛇,更是對於白玉堂避如“蛇蠍”,一瞬間就跑得乾乾淨淨!

“啊!”紫衣也只能憑藉自己的怒吼來宣洩心裡的煩悶,也不知如何想的,竟然抓了一把符咒全都撒向白玉堂!

“說了你這些東西玩不過白爺爺還敢拿出來獻醜,你豬腦子啊!”白老鼠手一伸抓住這些符咒,也不管其它,就全都扔了回去——但只看那紫衣此刻,身上炸開了紅黃藍白綠紫黑七色不說,卻有那硫磺氣味在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