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羿倒是陪著宓妃見了展昭,心下對這個小舅子可是滿意得很,又見沒有半點法力的他可以擒下沉香這小子,更是對於自家人充滿了驕傲,再看白玉堂一腳踢壞了劉沉香的腰椎,卻懷疑起來——也不知道這兩個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的小舅子了,若說是展昭,那白玉堂的本事又是從何而來?
“思量什麼呢!”宓妃見后羿端著下巴,眉毛都皺成了山峰,不由得問道。
“宓兒,你說,展昭跟白玉堂到底誰是你三弟啊?”后羿敲敲額頭,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是展昭,”宓妃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太陽穴,“毓兒不是救回了白老鼠麼,誰知道這小子給白老鼠用什麼捏的肉身呢,哼,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來生死簿!”說著,緊跟上劉沉香的元神。
那牢房,可算是大宋唯一一處可以讓人住的牢房了,開封府從來沒有虐待犯人一說,就算問案也不會屈打成招,所以刑具頗新,地上的稻草,木板床上的被褥也都沒有半點黴味兒,況且大家都知道白五爺在此,本來就沒有犯人的牢房裡,如今更是連牢頭都見不到半個了。
“貓兒,這兒倒比五爺我那通天窟好多了!”沒有半點形象的白老鼠倚在床上,二郎腿翹得一晃一晃的,“帶來女兒紅了?”
“白五爺的通天窟可是展某難得的去處,尤其是那龍飛鳳舞的‘氣死貓’,誠然讓展某十分榮幸。”把手中酒瓶扔到白老鼠懷裡,展昭也不看小白鼠特地給他騰出來的位置,兀自挪過椅子坐下,把手上的燒雞蹄膀擺放好,也不去看他一眼。
“小氣貓,還記得五爺的不是呢!”白玉堂嘿嘿一笑,兩三下爬了過去倒了兩杯酒,“算了算了,五爺才不跟你一般小氣呢,給你喝!”說著,舉起酒杯遞到他嘴邊。那展昭也不張口,斜著眼睛白了他一眼便不動如山,臉上也沒有表情,倒教個老鼠好生氣悶,“貓兒,五爺又不是第一次伺候你了,這時候反倒矯情起來,就當我是謝你不成麼!”說時,聲音也軟了下去,一臉的希冀,倒真個兒像是在討饒了,鬧得展昭一時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障,還就真的就著那手飲下了這杯酒!
可本來酒量就不好的展昭這麼一大杯女兒紅喝得急了,難免要上頭上臉,果不其然,那一張俊臉登時染上了紅暈,煞是好看,即便頭腦清醒,可雙頰淡燻微紅,多少帶了些許的蠱惑,看得白老鼠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端著酒杯的手也忘了收回,就那麼一直舉著,雙眸貪婪的盯著眼前的美景……
“白兄?”展昭微微眯起眼睛,那眸中蘊著點點水霧含住一抹淡然的風情,果然人如潤玉。
“貓兒,你可還記得沖霄樓裡,在我耳邊答應過的什麼?”白玉堂輕輕放下酒杯,聲音帶著嘶啞與苦澀,“若是我真的死在沖霄樓裡……貓兒,木頭貓,我堂堂白五爺放了陷空島那一攤子來開封府幫你,你就真的這般木訥不成!”
酒杯,應聲而碎。
“展昭!”這樣認真的呼喚,真就有如擂鼓,狠狠敲擊在展昭心上,“沖霄樓裡,你拼死搏命一般,難道真就如此木訥!”手,握住他的,掌心的劍繭劃過他的,帶來一陣顫慄。
剛走進來的劉沉香,撞上的就是這一幕。
白玉堂的眼神他是熟悉的,那是八太子看丁香的眼神,也是他爹看他孃的眼神,更是嫦娥姨母對著玉樹思念舅舅的眼神——可這白玉堂卻是對著展昭這般眼神,甚至更加濃烈,難道……就是因為這個,舅舅才不願回到天上的麼?那……那嫦娥姨母怎麼辦?就算嫦娥姨母有多少過錯,可她畢竟是自己的姨母啊,況且……況且她還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又對舅舅一往情深,難道……難道舅舅會移情別戀看上這個凡人男子不成?
越思越想越讓劉沉香不堪忍受,也顧不得自己是元神出竅,登時顯現出來本尊:“舅舅,你為了這個凡人不肯回來,難道就對得起我,對得起我娘麼!”
縱然展白二人如何接受神仙怪力之說,可如今憑空出現一個大活人來,也著實嚇了一跳,再看劉沉香,惱怒得幾乎要著起火來,睚眥俱裂,撲過來就抓住展昭的雙肩:“之前怎麼不知道你喜歡男人,嗯?與其便宜了外人,不如給我這個外甥!”說著,踮起腳來就要吻上那粉紅的薄唇。
可展昭畢竟是展昭,雖然對於某些事情遲鈍了些,可眼前的人怎麼說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了,讓他不得不做出正常的反應——雙手外翻,赫然一個老君推爐直取劉沉香心口!
而旁邊看著的白老鼠更是滿臉怨毒,也不管這眼前的劉沉香到底哪兒來的,又是抬起一腳踹上了他的腎俞——這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