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兒女親家,只可惜龍母所出者二,皆為龍子,而瑤姬也是隻有一雙男兒,一直到瑤姬出事之前不久,龍母方才有了敖凌這三公主,又因那楊家大郎楊闔乃是天生凡人,所以姐妹倆人方才定下了楊戩與敖凌的親事,之後瑤姬出事,楊戩失蹤,直到今日這西海女婿方才首次登門,卻是帶了這樣的大禮而來。
那敖凌生得秀美清麗,三界少有,自是一身風華無雙,一身的碧波色,更顯得靈透萬分,當年不過年方十二,卻也十分沉穩了,只是單單聽不得“定親”二字,聽了便要惱,就得怒,於是聽聞水族來報說楊戩到了,便提了兵刃出去退親,哪料到,一見當時不過十六歲的楊戩累倒海中,這小姑娘即刻忘了退親之事,忙拖走了未婚夫君回到海中。
往事,一一浮現。
昏倒的楊戩暈沉沉醒來時候,見到的便是敖凌。那般秀麗,有著萬分的溫柔,千分的憐惜,百分的幽怨,卻在這女孩身上體現無疑。
“你可醒了。”敖凌沒多說,便把了茶與他飲,又親自喂藥,殷勤可愛,也讓十六歲的楊戩心裡暖和起來。
“你……”楊戩也是年少,縱然少年老成,卻總歸還是少年,哪裡明白許多,但是,剛剛失去母親,卻有人憐惜的感覺,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我是敖凌。”放下藥碗,又與他擦了臉,“追兵卻都退了,你可安心養傷。”
敖凌,比自己小了四歲,幼時母親也曾提過這門親事,故而楊戩便也知道自己是在西海了,本以為一海公主,定然十分的嬌縱,卻沒想到是這等人物,因而也十分慶幸,更是想起了母親,又十分嘆息。
卻說西海老龍本也是怕是膽小的主顧,一見寶貝女兒收留楊戩在家,十分不滿,動輒旁敲側擊,言語諷刺,那楊戩也是天人一般的人物,一身的傲骨,更是有通天的手段,且不說一身功夫了得,單單就是法力也是數一數二了,只不過他師父怕他上天去鬧,便沒有敢傳授駕雲之法而已,如今給這老龍一鬧,憑著少年心性,楊戩起身便走,不做留戀,
“楊家二哥好沒道理!”敖凌終於追上了楊戩,“且不說我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便這幾日來的朝夕相伴,怎的說走就走,連句話都沒有!”
“我楊戩雖無依靠,也是頂天立地,如今寄人籬下,備受冷眼,哪裡還是男子漢所為?必當闖出一番名堂方才不枉今日。”
“那你置我於何地?”敖凌氣惱起來。
想起當年,果真是年幼無知。
“無半分功名,怎敢許以公主隻言片語。”當時,也是年少氣盛,卻錯失了良緣佳偶。
“好你個楊二郎!”敖凌長劍出手,楊戩並未躲閃,那長劍卻未害他性命,偏偏取了一縷青絲,“從今而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敖凌是看錯了你!”
於是,錯過了幾千年。
想那敖凌,也許早就出嫁了罷。
且說起天庭初見嫦娥,還真的以為是她,只是……後來,凝望了許久之後才驀然發現,嫦娥少了敖凌的靈慧……但是,那望月的習慣卻已經是習慣了。
雖然歲月蹉跎,有些事情卻總是忘不了。
今日,又有了女媧的加入,楊戩忽然有點頭疼。對於敖凌,是兒時的心動,對於女媧卻是骨肉相連的心痛……忽然,靈光一現,莫非……
楊戩又將事情前後串聯起來,一陣思索。他本是聰慧之人,自然想得到其中謎底,一時竟有些忘形。敖凌啊敖凌,莫非,你也是想起來了麼?一時心急,全然不管還在宴席,便有些心不在焉,只等著一結束就去西海找人——老龍王啊老龍王,看你今日還怎番抵賴!
瑤姬看看兒子,再看看孫兒,雖然鬧不明白兒子的心思,卻也知道定然與那敖凌有關係,也尋思自家兒子與敖凌婚約多年,若是不肯履行也不能耽誤了人家,所以也略作沉思便開口道:“戩兒,不如一會兒你帶毓兒去趟西海?”
“孩兒遵命。”嘴角挑起一個弧度,敖凌啊敖三妹,看你如今還怎麼跟我鬧脾氣。
聽著父親這樣的輕快語調,楊毓也覺得其中有詐,再看自己爹爹的容顏沒有不悅,似乎還帶著些許的邪氣,難不成……嗯,其中果然有詐!
吳剛一看氣氛不對,也不敢再多言語,卻被這一家子的陰謀搞得發毛,若要提出要走,卻又有些害怕瑤姬,思來想去,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比較好,也就坐下不待動作。
卻說此刻,遼邦境內,展昭本是打算早些回去大宋便辭官歸隱的,可奈何遼邦蕭太后一定要等他那“兄長”到來提親之後才肯放手讓他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