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飛走。

“辰風，伸出手去就可以了，不必擔心她飛了。”楊毓笑得淡然，輕輕拍了拍鵬鳥的頭頂，“拿好了，有空傳信回家，都是者鯤兒的分內之事了。”

“知道了。”辰風點點頭，果然學會了如何訓鷹，那鵬鳥卻是滿眼的恐懼，但還不得不站在她手上，眼睛瞟著楊毓，脖子僵直萬分，翅膀抖得厲害，腳爪也不敢用力。

楊毓搖搖頭，笑了笑：“三弟，咱們回去吧，這裡……”說著，更也看了看一邊不會動彈的玉真子，一邊激動萬分的袁承志叔侄，一邊昏頭昏腦的武林人士，倒是鬧了個無奈好笑，一手放開小鯤，一手拉過展昭，飛身而起，一雙蓋世英雄，一對燕兒飛，只見這兩人身形猶如春燕翦水，更似南雁北飛，卻彷彿鵬鳥鷹隼，一飛沖天！不過過了牆頭，二人身影居然消失不見！

“爺爺，三爺爺，你們放心，我一定把阿九帶回去！”辰風喊了一嗓子，轉身卻放開小鯤，這鵬鳥就習慣地站在她肩頭，“大哥，你不是要找我爹的寶藏？明天我就把東西給你帶來，你就帶著這些寶貝去給闖王作軍餉吧！”說著，過去拉起阿九，“阿九，咱們後天就上京，不搭理這些有的沒的。”

“我……”阿九卻臉上有點尷尬，輕輕想要掙脫，卻只是示意性的拉了拉，不過眼睛卻落在袁承志身上半晌，轉而又在阿九身上流連十分，“夏公子……”

“阿九，我是師兄，等你見了我爹正式拜師之後，整個桃山莊裡啊，你大可以放心，沒有人會欺負你的。”辰風笑得十分燦爛，“我大哥他啊，也不過是學了我爹的招式，算不得入室弟子，等你來了，就有人陪我一起玩兒了，到時候我教你太極——可不是現在隨隨便便的太極，我們家的太極，是張三丰張真人的嫡傳。”

“哼！”忽然，一個冷冷的嗤笑響起，辰風也不去搭理，拉過阿九就走，卻被一個道士攔住，這道士須長及胸，華髮鵝冠，開口就高呼：“無量天尊，這位施主，你說你們家的太極是嫡傳，那麼我們武當山的太極又是從何而來？”

“道長實在是太容易受驚了。”辰風淡淡一笑，伸手纏住道士阻攔的手臂，當心劃圈，正是推手之勢，那道士不敢怠慢，果然一招一式，拆打起來，卻總覺得自己走位上總是差了些許，不得要領。推了三五來回，辰風撤手而立，“歷年來師父授徒都是留半招兒，一來二去，時日多了自然有些差池，我們家總是祖傳子子傳孫，更少走江湖，且長壽居多，就算留半招兒也沒有師徒關係來得多些，何況都是子孫相承，做爹的，怎麼會不為兒子著想，別說留，就是教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功力都傳給兒子，所以，辰風沒有撒謊，道長，若是覺得可惜，今晚到秦淮河上，辰風定然把自己所知道的‘太極十三式’傾囊相授。”

“如此……明虛多謝施主。”道士深作一揖，“施主如有需要，我武當萬死不辭！”

三言兩語，辰風竟然讓整個武當山都聽從其命令，果然是深得其祖上遺傳。存著些許古怪心思的辰風不便說破，只是謙虛地說了句“道長太客氣了”便轉身走了，卻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心思，正是為了那怨鬼惡靈所來——這武當山多少的人手，若是有了他們幫忙，還會怕自己焦頭爛額？

天色不早，辰風拉了阿九出來逛遍了整個金陵城，不到日落就去了秦淮河上。

胭脂香

紅粉香

碧水清紅染面涼

華燈映玉床

笑檀郎

罵檀郎

那裡佳人怨懟相

歸家把妾嚷

一首長相思，說盡了這秦淮河上的繁華，也說盡了家中妻房的怨氣，卻調笑了起來，根本不讓人覺得這是損他，反而是在愛他了，不過聽在辰風耳朵裡卻有點諷刺。

“道長，請用茶。”

“多謝施主。”

“道長，這太極十三式，我就打給道長看，左右在下都掛上了幔帳，沒有人會想到我給道長得不是秘籍而是實物，所以道長不必擔心會給宵小偷了去。”說著，把袖子捲了卷，轉身對阿九笑道，“阿九，你也看著。”

明虛道長卻給辰風的這些算計嚇了一跳，這樣年輕的少年居然有這等心智，果然自己當時沒有莽撞才是對的！

翌日，辰風把寶藏地點交給袁承志，自己跟著阿九則上京而去，似乎沒有看到袁承志不捨的眼神。

一路上，孩童們的歌謠唱得好。

吃他娘，穿他娘

開了城門迎闖王

闖王來了不納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