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虛傳,話說北宋年間南俠展昭有三絕,一就是劍法無雙,二則是袖箭無雙,三正是輕功無雙,而他的成名絕技也在展南俠退隱之後成了千古謎團,如今眾人一見,那身子果然輕盈,猶如一隻雨燕兒一般一縱上天,然後,十分輕盈地一腳把玉真子踹下了高牆。
“活該!”辰風偷笑,轉身撲過去掛在展昭身上,“三爺爺,什麼時候教我這招兒燕子飛?”
展昭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頂,道:“不是學了‘老鼠飛’了?還學什麼燕子飛。”
“舅爺爺的輕功名字不好聽啦!”一想到白玉堂的“老鼠飛”,辰風就瀉了氣明明是好好的“蕩雲飄”,結果為了配合她三爺爺的“燕子飛”——不,該是“貓兒飛”,居然給改名叫什麼“老鼠飛”,這可還得了!“不管,就算不教全,也要教我那招‘燕子三朝水’!”不是法術不是仙術,卻也能讓人在空中飄蕩半一多時辰,用來嚇唬人,最是好用。
“燕子三朝水!”玉真子也是有些見識的,如今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都愣住了,片刻才緩過來,“真地是‘燕子飛’的‘燕子三朝水’,那也不枉我玉真子白活這些年!輸得心服口服!”
“你如何得知‘燕子三朝水’的?”楊毓一旁忽然開口,眾人還沒看清,他人已經閃到玉真子跟前,這老道士,還坐在地上沒緩過來氣兒呢,但是江湖上知道“燕子飛”的不足為奇,知道“燕子三朝水”的,卻有點古怪了,“誰告訴你的?!”
“小叔叔,你問我就說,豈不是太對不起你當年的教訓了!”玉真子冷笑,“是你跟我師父說,我雖然年輕直爽,卻不是堅定心性,所以他那老不死的就不肯把鐵劍交給我,更不肯把看家本領交給我!”此刻的他,似乎真的就是深仇大恨了,“當年我那麼討好你,你卻還是在老不死的面前說我的不是,怎麼,如今倒是要問我的話了?哈哈!我玉真子奇遇頗多,沒有哪老不死的絕學自然也能天下無敵!”說著,又掏出一紙黃符,“你可不知道吧,我去了一堂吐蕃,卻順道去了蜀中,更是取道華山,走了一趟出來——小叔叔,你們家的底細我也瞭解得差不多了!”
“蜀中,華山?”展昭眼睛眯了起來,他的溫潤雖然天成,但是手段卻也依舊狠辣,稜角雖然磨平,但是傲骨仍然堅挺,所以,當聽到玉真子說這些話的時候,巨闕出鞘,寒光淡淡。
“果然!”玉真子驚叫一聲,整個人硬生生向後竄去,“人說江南桃山莊就是北宋的懷王府,這幾年在關外更加查到了當年契丹的文獻,你們一家就是當年南俠展昭的後人——或者說,你們一家當年就是有個‘小李飛刀’,是也不是?當年銀鏡公主下嫁楊四郎,又傳了書信回家,說是楊宗保貌似當年的展南俠,難道就是巧合?”這時候偏偏有了些修道人士的模樣了,“你們一家,男的都長得差不多,說是沒有點兒門道我卻不信,今天我就要這些‘後輩’見證見證什麼叫‘邪門歪道’!”說著,那道黃紙符就冒然出手,用了上等內力控制,落地時候居然向上翻騰,正好來個“翻地游龍”,落下去了又直直竄上來,整對著離他最近的楊毓飛去!
武林人士也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一聽說是有了邪門歪道,心下嘲弄卻不敢暴露出來,就是看好戲的心態,瞅著那符紙衝著楊毓面門直竄上去——
“無聊!”楊毓伸手一把抓住符紙,湊在眼前看了看,“這鬼畫符,寫得都差了,別說用硃砂黑狗血,就是用上家祖封存的那罈子法海大師的血,也照樣沒有用!”說著,卻又有點頭疼,急忙把符紙扔給辰風,“快點燒了,若是讓你天太爺爺看見了,估計咱們誰都安生不了!”
天太爺爺,正是哮天犬,話說這狗兒這些年來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見到殺狗吃香肉,畢竟……他自己也是隻狗啊,哪裡會願意看到自己同類被殺?何況還是犬王,更見不得同類受苦了。
“看看,各位武林同道都聽聽,他們家還有更大歲數的老妖精呢!”玉真子哈哈大笑,“要說你們不是妖孽,天都不容!”
“妖孽?”楊毓冷笑,輕輕壓下要發作的展昭,“三弟,別動怒,這玉真子去了關外又調查了些地方就以為真的是知道其中原由,卻把‘妖孽’二字看得太重,結果卻少了自己的悲憫了呢。”說著,冷眼掃了掃在場眾人,“玉真子,你身上有女真九王多爾袞的密函,讓你顛覆中原武林,而如今你以為信口柴胡就能顛覆了這裡麼?未免過於天真!”話說時候,人已經欺身而上,雙手翻飛之中,卻扒掉了玉真子的外袍,裡面,果然一封書信密函縫在貼身內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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