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是,師兄。”玄空輕輕一嘆,點頭應道。

“玄空師弟,此次下山你門下弟子便不必去了,讓其專心修行便是。”玄真淡淡的說道。

玄空身形微震,低頭應道:“是。”

“你回去準備吧。”玄真端坐在座椅上,眼神詭異難明,淡淡的說道。

“師兄,我先走了。”玄空抬頭望了玄真一眼,轉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元越,你隨玄空師叔下山走一趟。”玄真輕輕的敲打著座椅,朝著殿外高聲說道。

“是。”殿外,侍立在側的元越點點頭,高聲應諾,轉身快步朝著玄空遠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玄真站起身來,一道白光一閃即逝,瞬間消失在天心殿中。

天心殿上,那栩栩如生的三清浮雕彷彿正凝視著這殿中的一切,眼神悲憫。

玄真御劍飛過成片的殿宇,最後在一座古老的祠堂前停下,這裡,供奉著玉霄宮歷代先賢,是玉霄宮重地之一。

可是除了玉霄宮祭祖的rì子,這裡卻人跡罕至,只有成片的參天古木rì夜陪伴。

玄真神sè肅穆,大步走進祠堂之中。

供桌之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玉霄宮歷代先賢的靈位,能夠有資格被供奉在這裡的,皆是玉霄宮一脈的傑出弟子。

玄真凝視著這成片如林的靈牌,隱隱之中,彷彿透發著一股沉重的氣勢,冷冷的凝望著來往的過客。

“玉霄宮歷代祖師在上,弟子玉霄宮第二十二代掌門玄真,自上代掌門道胤真人始,傳至我輩,我派終有希望得以實現千年夙願。”

“歷代祖師英靈保佑,保佑弟子得以不負今rì之願。。”玄真凝視著眼前的靈牌,聲音越來越高,眼中光芒熾熱,綠sè道袍無風自動,無名捲起的微風吹得祠堂之中燭火明滅。

“啪”的一聲,供桌之後,忽然傳來一聲輕響,像是冥冥之中魂靈的悸動。

玄真面sè一凝,眉頭微皺,轉身走到供桌之後。

昏暗的光線下,卻是一塊佈滿灰塵結滿蛛網的靈牌,彷彿被人遺忘了無數的歲月。

玄真凝視著那靈牌許久,方才彎腰輕輕將他撿起,重新放在供桌上的屏風之後,那從來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

祠堂之中,燭火瞬間明亮又黯淡,藉著這一瞬間的光明,卻可以清楚的看見,那靈牌之上,卻是空無一字。

一塊無字靈牌,一段不願意被人提起,逐漸塵封在時間裡的回憶。

玄真凝視著那靈牌良久,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之sè,彷彿經歷了許多痛苦的掙扎,許久才艱難的開口說道:“師兄,好久不見了。”

靈牌無聲佇立,冥冥之中,彷彿有一聲冷然的笑聲。

“師兄,當年之事,你可曾後悔過?”玄真面上滿是悲哀之sè,這位向來在人前威嚴淡然的正道領袖,卻在這被人遺忘的靈位前,在這如cháo水洶湧的往事前,彷彿變回了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滄桑的普通人。

“師兄,本來這掌門之位,非你莫屬,師兄弟間,無人不服你,可是你,為何要悖逆掌門之命?”

“我玉霄宮千年夙願有望,你卻為何要固執不從?”玄真悠悠的嘆息,恍惚之間,透過那被遺忘了無數歲月的靈牌,彷彿又看到了那道白衣紛飛的身影,桀驁不群。

耳邊,彷彿又聽到那聲無數次將他從睡夢中驚醒的聲音。

“玉霄宮倘若執意行事,千年巨派將毀於一旦!”

“毀於一旦,毀於一旦,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說?”玄真忽然高聲怒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靈位,一道旋風圍繞著他緩緩成形,吹得桌上那無名靈牌搖搖yù墜。

“百年前,你是如此,十年前,他也如此。”玄真死死的握住拳頭,盯著那無字靈牌,盯著那冥冥之中的眼睛,一字一頓,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所堅持的路,沒有錯。”

“玉霄宮,將在我手中發揚光大。”

無名之中,彷彿群山也為之微微一震,玄真傲然而立,注視著那靈牌,目中是熾烈如驕陽的光芒。

“師兄,當年師父忍痛大義滅親,十年前,我亦是行不得已之事,玉霄宮已經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此次,不能再失敗。”玄真高聲說道,盯著那靈牌半晌,無聲嘆息,伸手取過三炷細香點上,凝視著那繚繞的煙霧半晌,方才轉身走出祠堂。

再回首時,他一時那威嚴肅穆,領袖天下正道的玄真真人。

走出天心殿,慕容晴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