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依約下跪,並宣誓效忠。
主人望著她,笑了。
因為他終於找到了他生命中的那朵薔薇。雖然,遲了七年。
我原以為,遇上了她,主人將不再孤寂。卻不料,因為她,主人卻更加寂寞。
那遲了的七年,讓他們失去了最純真的歲月,讓他們彼此猜忌,始終都難以走入對方的生活。
那遲了的七年,失落的不僅是七年的光陰,更是他們一生都難以奢望的幸福!
當我與血薇再次相遇時,那已經是一個輪迴的結束了。
這樣的結局,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只是心卻疼得無法呼吸。誰說刀劍無心?刀劍無情?難道我和血薇都是不詳之物,只會給主人帶來災難和毀滅?
從來都沒有如此痛恨一一自己只是一把刀,一把雖有靈性卻無法開口說話的刀。眼睜睜地看著主人和她相遇相知,然後相背相離,乃至自相殘殺,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起走向毀滅,卻無能為力。
我和血薇相顧無言。
一切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我和血薇都成了無主之劍,被供奉在神兵閣裡。
身旁的夥伴來了又去,唯有我和血薇仍在。沒有人能拿走我們,因為我們是人中龍鳳的兵刃,我們不願認主人以外的人為主。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會默默交流,回憶主人昔日的風采。
七年後,血薇跟著石明煙走了,因為它喜歡上了石明煙。
它是這個世上唯一能知我,懂我,並能與我交流的兵刃。我無法痛恨它忘記了主人的仇恨,更無法阻止它的離去。因為它是血薇,它是那名緋衣女子的血薇,它與她是如此相似,沒有人能左右她的決定,就連主人也不行。
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物能知我的心意了。於是,我陷入了長長的昏睡中。
這一覺睡得可真久,久到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誰,更忘了時間的流逝,三年,五年,抑或是十年,二十年?
當我終於睜開朦朧的雙眼,我看到了我的第二任主人——十二歲的蕭倚樓!
我知道,他就是他,我的主人蕭憶情,他又回來了!
我是如此地欣喜,欣喜得真想抱著他大哭一場。可是我不能,因為我只是一把刀,一把沒有任何行動能力的刀。
主人,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好久,好久!我嗚咽得不成話語,只是,他卻聽不到。
他有些詫異地撫摸著我鋒利的刃:“怎麼會有水?莫非是你的淚水?夕影刀果真有靈性!”
七年後,我又宿命地遇上了血薇和她的主人江凝眸!
我的震驚和它的詫異交織成一片絢爛的色彩。
一切如歷史般重演!他們又重新站在了這個世界的頂峰!萬眾朝拜,無上榮光!
這究竟是上天的安排,還是命中註定又要錯過?
不,我絕不允許!
這次我和血薇一定要想法設法地阻止!
☆、47。各大門派的小心思
在聽雪樓的大肆渲染下,整個武林都得知了這一盛事,而且大都比較有聲望的門派都收到了請帖。
雖然聽雪樓已經今非昔比,不同往日,不再是當年武林的至尊,但,聽雪樓傳出來的最新訊息卻讓他們不得不謹慎。
各大門派都召開緊急會議,商議對策。
江左梅家。
人中龍鳳重新歸來!笑話!兩個死了二十多年的人還能重新活過來不成?
聽雪樓要譁眾取寵,重新取得武林至尊的地位,也不必用如此的手段吧?這種一戳即穿的把戲,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聽雪樓到底是作何打算?難道他們還想學蕭憶情一樣,將整個武林踩於腳下,讓全武林仰聽雪樓的鼻息而活?笑話!
果然,聽雪樓的狼子野心,是無論如何也滅不了的。
當初他們就該糾集所有的力量一舉消滅聽雪樓!那些個懦夫!事到臨頭竟然反悔了,蕭憶情已經死了,四大護法也已隱居,剩下一個南楚不足為患。那些個懦夫,不知道他們到底怕啥?白白賠上了那些個門派的性命,還被南楚殺雞駭猴,震懾了武林,讓他們從此不敢輕舉妄動。
……
風雨組織原是武林中的第一大殺手組織。
他鄒清和屈居風雨組織的老二已經很多年了,六七年前,老大秋護玉就不再管事了,他原以為這個一把手怎麼也得落到自己身上了。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咬金,竟然冒出了一個什麼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