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暫時忽略了田因愔的存在,她趁機撲到葉軒情的旁邊,毫無意外地看見小照上的人是司徒御,心裡一酸,但還是搶著回答:“他們是戀人關係!”葉軒情落得如此狼狽是因為她,她希望這些人會因為葉軒情和柳御莞的關係而放了他。
周圍的混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司徒御不是男的嗎?現在趴在地上的那個不也是男人嗎?男人跟男人……
未料老大哈哈大笑:“戀人?放屁!”
田因愔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老子當初在機場看到她的時候她可是一個人!她要是有男朋友的話,會變成那副鬼樣子?她當年跟著老子東奔西跑的時候,即便受傷也沒那麼狼狽過!活像丟了魂!”
給司徒御送過外賣的小李完全傻眼,六哥怎麼會是同性戀?他明明有那麼多女人……哎呀媽呀,難道是雙性戀!
小李第一次為自己的智商感到自豪。
“你在機場遇到她?”葉軒情急急地問,“她在哪裡?”當年的確是他對不起她,但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她!既然這個人說在機場遇到她,那就一定有線索。
老大毫不留情地把小照扔到他臉上,冷漠高傲地回答:“老子不知道,從來沒人能跟上小六的行蹤,除非她自己願意。”雖然對葉軒情萬般不滿意,對於小六挑人的眼光也很是懷疑,但他說的這是實話。當初要不是小六自己摘下面具,說他就是司徒御,想必這輩子在他心裡都只有“小六”這個代號。
葉軒情愣住,就連這個看起來不可一世的老大都這麼說……
小照上,司徒御親密地摟著一臉不情願的葉軒情的肩膀,露出大大的笑容,還比了個最low的剪刀手。
但是好像自從司徒御成了柳御莞之後,她就沒再跟他這麼接近了,也沒有這樣的笑容……
他想起在Roses的時候,她吟過的《關河令》,那首詞的上闕是:秋陰時晴漸向暝。變一庭淒冷。佇聽寒聲,雲深無雁影。
他原來離她那麼遠,瞭解那麼少。現在想要追回來,人,已然不在。
“走吧。”老大站起來,朝混混們揮了揮手。
之前抓著田因愔的那個混混開口道:“老大,那個女人——”
“放了她吧,十年前小六替我在背上捱了一刀,今天這事也算是還她個人情了。”雖然其實她根本不需要他還人情。老大口氣淡淡的,他看得出來,照片上的小六是喜歡這個男人的,至於她為什麼要離開,他懶得了解。
葉軒情還癱坐在地上,手緊緊捏住照片。
十年前就是遇到他前後吧,背上捱了一刀?既然連那個男人都無法忘懷,想必是挺嚴重的傷。但是從頭到尾不僅一點關於她受傷的訊息也沒有,而且他完全感覺不到她的異樣。可能真的是他太忽略她了吧……總覺得她就在身邊,那就在身邊吧,而且不知為什麼她給了他一種她絕對不會離開的錯覺。
再次回想兩人有爭執有冷戰的那段日子,他不禁瘋了一般地笑了。是因為覺得一切都還來得及,所以追逐的步伐才放得那麼慢嗎?
沒想到,他覺得永遠不會離開的人,是離開得最徹底的。
田因愔就在葉軒情旁邊,也坐在地上,看見葉軒情笑得有些不正常,她不安地抱著雙膝,小聲道:“對不起。”
他沒有回應。
良久,葉軒情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淡淡地道:“以後別再亂說話了,很容易惹禍上身的。記得要自己堅強。”
田因愔想起了那個孤傲的柳御莞,她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無畏、勇敢,正如她表現出來的一樣,她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就可以正常地好好生活著。所以五年以來,杳無音信。
葉軒情撿起之前自己丟在地上的黑西服,抖乾淨,重新穿上,遮住了裡面的混亂不堪,像來時一樣走出去。
……
“珍妮弗,有哥哥的簡訊嗎?”司徒星扒拉著高貴冷豔的珍妮弗的肩膀,最然每次問了之後珍妮弗都會用不甚熟練的中文告訴她,沒有訊息才是好訊息,搞得珍妮弗的中文水平飛速提升,但是她還是希望哥哥能夠偶爾聯絡一下他們,最好是自己。
原本她應該待在司徒家的公司的,但她總是一有時間就往一天公司跑。
司徒星忽然眼睛一亮:“如果我說我要結婚的話,哥哥會不會馬上就回來?”
“會的吧……”珍妮弗不確定地說。
“那你一定有聯絡她的方式對吧?對吧?不然哥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