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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denoixdecoco;etdecoquesetdetortue;beaucoupmieux!(叔叔你不知道,海邊可好玩了!有陽光、有沙灘、有椰子、還有貝殼和烏龜,好多好多呢!)”

司徒御仍舊笑盈盈的,她去過海邊,可以說小時候就在海邊長大。只是那裡除了寒風、海水、沙子,什麼都沒有。

哦!差點忘了,她在司徒家還有個弟弟,從小體弱,受不了這裡這麼寒冷,他的爸爸,即是她的二叔便帶著一家人去了海南定居。以前每年過年總會回來一次,最近這幾年就沒回來過。

不知道海南的海邊,是不是跟這法國小男孩說的海邊一樣好。

做雕刻手藝極其費時費神,在漫長而枯燥的比比劃劃中,很多人都因此喪失了耐心。而司徒御想要在短時間內完成的這個不大不小的物件無疑需要她付出更多的精力。

她在想,自己今晚肯定不怎麼睡了,明天一整天也得耗在這上面。自己是不是太久不做了手癢啊?不然怎麼會想起幹這麻煩事。

夜幕降臨,司徒御還在專心致志地雕外面的花紋。這時,從店外走進一對中年夫婦,年約四十,亞洲面孔。

那兩人先是用英文跟女店主打了個招呼,聽起來兩人像是到這裡旅遊,因為常到這家店來看看,所以與女店主算是熟識了。

那對夫婦走到司徒御旁邊,看了一會兒,那男的讚道:“這手法,看起來很像是風致啊!”

“看這臉……難道這是他兒子?可我記得他們生的是個女兒啊!”婦人說道。

兩人用日語交談,以為司徒御聽不懂,但司徒御在日語方面雖說不上精通,但聽懂還是輕而易舉的。當聽到“風致”這個名字時,她手中的刀不覺滯了滯。

風致……司徒風致……

在司徒家,十幾年都沒有人再提起過這個名字,尤其是在她面前。

“二位說的可是司徒風致?”司徒御面帶笑意。

那對夫婦明顯一怔,沒想到他聽懂了他們的交談,更沒想到他能一口說出風致的全名。兩人對視一眼,問道:“你是?”半生不熟的中文。

“司徒風致,正是家父。”司徒御抬手阻止了他們接下來的疑問,“不如兩位一起來喝一杯,再慢慢細談。”

她請女店主將東西收拾好,預付了所有錢,準備晚上帶回酒店,然後同那對夫婦出了店門。

夜色已深,柳芸在電腦前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終於清理掉那些無賴潑皮一樣搞破壞的網民了,御一定會高興她這麼努力。她現在還是去找點吃的吧,都快餓暈了!

推開臥室門,她呆住。

一個個小蠟燭從她腳下呈放射狀分佈在目所能及之處,白色的牆上貼著各式各樣的心形,高高的天花板上還垂下來一串串粉紅色的大型風鈴。

亞當斯頓站在她面前,彷彿站了一個世紀,終於等到她翩然出現。

她聽見他說:“親愛的柳芸小姐,願意與我共進晚餐嗎?”

她木木地點頭,被他牽著手往客廳走。

偌大的客廳未亮一盞燈,是隨處可見的紅色蠟燭把屋內照得亮如白晝。最引人注目的是客廳正中的餐桌:餐桌上鋪著粉紅色格子的桌布,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中國菜,中間是大大的巧克力奶油蛋糕。桌子兩頭放著兩碗白米飯,左手邊是一碗香濃美味的菜湯,右手邊是透明的高腳杯,裡面盛著鮮豔的紅葡萄酒。

這什麼怪異的搭配?雖說仍舊很誘人,而且是在她餓極了的情況下。

亞當斯頓牽著她的手,引她坐下,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知道你會喜歡哪一種,所以就都擺上來了。”

作為一個大家族的繼承者,他願意為自己洗手作羹湯,而且顧及她的喜好,什麼都想到了……司徒御曾經說,不能隨便把自己的喜好暴露出來,不然這也會成為別人攻擊的弱點。

“中餐,魚香肉絲、油炸蝦仁、粉蒸牛肉……我喜歡吃的。”柳芸站起身,看見蛋糕最上層端端正正寫著“生日快樂!”還鄭重其事地放了一朵雲——棉花糖做的。

她復坐下,問道:“你怎麼想起給我過生日?”

“司徒御說你的生日是今天——”

“我沒有生日,今天只是御撿到我的那天。”柳芸自嘲地笑,也難為御還能記得這一天,“我的命是他撿回來的,甚至連我的名字都是他送給我的。我原本只是個沒人要又總被人欺負的孤兒。”

不知怎麼,越說越小聲,越說越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