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張臉,渾身的不爽生生地嚇跑了保安。她索性不關門,反正之後會有人送藥過來,懶得再開一次門了。
傍晚時分,葉軒情終於驅車趕到,門輕輕一推就開了。他不禁皺眉,這人怎麼一點安全常識也沒有,然後進門之後替她反鎖了門。
連著喊了兩聲都沒人應,葉軒情把一樓的房間找了個遍,才摸索到二樓。一眼就看見柳御莞四仰八叉地躺在正中央的大沙發上,裹著厚厚的毯子正睡著,沙發對面牆上的液晶電視也還開著,難道是邊看電視就睡著了?
沒一會兒,柳御莞就自然醒轉,看見葉軒情,臉上表情淡淡的,嘴上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麼晚才來……”她等得都睡著了。
葉軒情已經摸過她額頭了;燙得嚇人,而且她臉色蒼白,嘴唇緋紅而乾裂,見她醒來便說:“還是去醫院吧。”
“不用。”柳御莞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你把藥放下就離開吧,謝謝。”
她難得這麼客氣一回,葉軒情卻十分不爽,一個“謝謝”就把他打發了?便生氣道:“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嗎?”
柳御莞無奈地攤手:“那你要怎樣,我又沒辦法招待你。”
“不用你招待我,你自己去吃藥、睡覺。我看著你,明早我就走。”葉軒情說話的時候臉有些紅,但柳御莞已經頭昏眼花了沒發現,她無奈地回答:“好吧,隨你便,你要是累了就挑個客房睡吧。”
她忽然想起葉軒情有輕微潔癖,便補了一句:“都很乾淨,每天都有人來打掃。”
吃了藥,柳御莞便自己回了臥室,蓋了兩床棉被,只等睡一覺發個汗。這一覺從下午直接睡到半夜11點,渾身汗透了,怪難受的,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去了浴室。
簡單地洗了個澡,果然神清氣爽許多,腦袋也清明起來。她換上乾淨的穿起來方便的睡裙,準備回臥室,卻在自己臥室隔壁的客房門口止了步。
裡面傳來了葉軒情的聲音。
“可她是病人,我怎麼能趁人之危。”
好像是在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響亮的女聲,聲音大到她隔著一扇門都聽見了。
“沒有趁人之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飯是很正常的事好嗎!”
葉軒情有些無語地道:“你再大點聲,說不定她可以在夢中聽到你的餿主意。”
柳御莞倒是真的無語了,他倆共處一室了嗎?還乾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飯……小姑娘是小說和韓劇看多了吧。小美人是被電話裡那小女娃給帶壞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乖乖地低了下去,隔了一會兒,她只聽見葉軒情不悅地道:“這就是你的‘美男計’?你一個小孩子,哪兒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姑娘急了:“你別管我是哪兒看的這些,總之最重要的就是直接撲倒啊親!”
柳御莞汗顏,她已經完全推測出他們想幹嘛了……
葉軒情放下電話,鼓起勇氣。
但所有的勇氣都在她推開門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柳御莞正穿著絲綢睡裙倚在門邊笑意盈盈地將他望著。她怎麼會在這裡?站了多久了?葉軒情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她聽去了多少……
柳御莞無視掉他的尷尬,說道:“發了汗,我已經好多了,你趕快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然後在葉軒情意味不明的注視下緩步離開。
葉軒情關上房門,躺在床上,心想,她又在趕他走。或許她希望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的人不是他。
柳御莞換了新的床單、被子、枕頭,靠在床頭,看著放在不遠處的書架上的音樂盒。她嘆了口氣,不知道這份禮物什麼時候才能送出去。
音樂盒在月光的照耀下連線條都溫柔不少,表面並不繁複的花紋更是活靈活現。音樂盒靜靜地待在書架上,彷彿也在無言地回望著柳御莞。
第二天,葉軒情從柳御莞家離開,她為了證明自己好多了,還一大早去小區門口買了早餐,但她自己不吃,她回去繼續睡覺了。葉軒情恨恨地想,連一起吃個飯也這麼介意嗎?
司徒律有生意上的事想跟柳御莞談談,一大早就不打招呼地來了,但看起來自然得好像是兩人早就約好了似的。
他和葉軒情都開著車,一黑一白、一進一出。兩人透過車窗打了個照面,但都自顧自地向前開,誰都沒有開口打招呼。眼見著司徒律進了門,葉軒情一踩油門衝出去,心中的怒火溢於言表。
後來,大家都漸漸地忙起來了,忙畢業的、忙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