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的城堡裡,有三位勇士同時愛上她二個送她一頂皇冠,一個送寶劍,一個送金塊,但她對誰都不鍾情,只好向花神禱告。花神深感愛情不能勉強,便把皇冠變成鮮花,寶劍變綠葉,金塊變球根,這樣合起來便成了一朵鬱金香。」
「傳說而已。」
「你不認為這個傳說很美?」女孩子不是都喜歡王子與公主的浪漫故事嗎?
她搖頭,非但不美,還令人不滿。
他眼中浮現兩個問號。
狄紅羅若有所思,徐徐地說:「公主並沒有遇到她愛的人啊!如果是一位勇士帶著皇冠、寶劍和金塊去求愛,在花神的幫助下將三樣東西合為鬱金香,贏得公主芳心,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就美多了。」含著淡淡幽怨的剪水雙瞳注著他,傳遞顯而易見的暗示。
資訊在他眼中與難譯的密碼無異,「吸引我的是傳說裡的鬱金香,而非公主。」
「好可憐的公主,被許多不喜歡的人糾纏,喜歡的那個卻只是遠遠地看熱鬧。」她低聲自語,愁緒不經意間流露,其中的落寞與無奈只得獨飲。
龍冶冽知道不該打聽過問員工的私事,但她此時的無助和憂鬱讓他無法漠視。
「你有心事?」
「你看得出來?」狄紅羅瞅著他。
「寫在臉上。」他抬手輕捏她的臉頰,隨後一楞,沒料到自己會做出這麼無禮又親密的舉止,急忙收回手。
他的不自在狄紅羅看在眼底,挺開心的。
「你讀懂上面寫的東西嗎?」
他攤手,「我對這方面從無涉獵。不過,如何才能熨平你緊鎖的雙眉?告訴我。」幽幽的問話中盡是憐惜。
「有用嗎?」
「試一試。」
她的身子有氣無力地半掛在他身側,「扶我進屋吧,外面太陽烤得人都焦了。」她煞有介事,扯扯紅潤的臉皮。
他啞然,點了下她的鼻尖,笑她的頑皮和堅強,明明有事卻百般掩飾,但相信她一定能處理好。
當然,龍冶冽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心事女郎想處理的正是他。只對花草熱情如一的人極少擁有纖細敏感的神經,即使有也都奉獻給那些植物,所以一旦物件換為人時,就會顯得很木訥。
她賴在他身上,被半摟著進屋。
他扶她坐下,有些擔心,「是不是中暑了?」
她笑若豔陽,「只是不願意自己走。」長久以來孤單上路,寂寞難免。
「先喝杯冰茶降溫。」他憂心仲仲,急忙去隔壁找。
狄紅羅望著跑出門的背影輕喃:「假如你能揹我上路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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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龍家的主宅熱鬧非凡,張燈結綵,有頭有臉的人物絡繹不絕。也難怪,龍族第七代的二號族長今日大壽,只差普天同慶了。
「不用找他來,我不希罕。」壽星老爺子龍桑步履輕快地下樓,見長媳在打電話,還說什麼「能來就好」,立即氣洶洶地奔過去搶走話筒,朝裡面喊:「誰希罕你回來,不來拉倒,就當我沒你這個孫子。」想叫他先舉白旗?哼,做千秋大夢吧。他狠狠摔下話筒洩憤。
秦寶憐無奈地看著公公,這個老小孩,都七十七歲的人了。真是活寶,教人沒轍。「爸,電話是丁氏的總裁打來的,不是冽。」
呃!龍桑倒抽一口氣,完了,吼錯人了。尷尬之餘他仍企圖扳回一世英明,
「管他是誰,輩分小的喊我聲爺爺總不為過吧!」將話筒撇下匆匆上樓,一張泛紅的老臉想藏也藏不住。
留在客廳的秦寶憐搖頭不止,哭笑不得。不禁自問,有這麼逗的爺爺,兒子怎麼不常回來看看呢,要他接手家族的部分工作也是應盡的義務,又沒有替外人幹活。一旦在外頭「玩」野了,等父母年逾古稀還不回家,那才是慘,教她這個做孃的情何以堪!要跟老公合計合計,儘早把兒子拐進門,省得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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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花牧場的員工突然以為老闆開始養麻雀,否則休息室裡吵得亂七八糟該作何解釋?
「讓她一起去嘛。」單野薔不依不饒地扯著老闆的衣袖央求。在她的拉扯下,制服的最後一顆釦子始終扣不上。龍冶冽依舊試圖抗拒她的建議。
「只是爺爺的壽筵,大家吃吃喝喝罷了,我不需要舞伴。」
「晚宴有舞會,身為長孫的你不為爺爺獻舞是很沒禮貌的。」她苦口婆心,就差跪下來乞求或以死相逼。
「我不跳舞家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