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的燒!

再度打電話到物業公司求助,人家幫著請來了社群醫院裡的醫生,過來一番診治,結論是輕微的酒精中毒,四十多歲的女醫生讓一同來的護士給左天遠輸上液,然後朝蘇淺淺說道:“以後可不能讓你先生喝這麼多了,雖然年輕,身體也禁不起啊!”

蘇淺淺臉大紅,喏喏地付過診金送走醫生,回來重新擰了塊毛巾,擦拭左天遠燒得通紅的臉頰。

退燒藥的藥效還沒上來,左天遠昏昏噩噩的全身火熱,下意識追逐著面頰上的清涼,臉隨著蘇淺淺的手微微轉動,蘇淺淺低聲斥罵:“活該!喝死你才好!”

手腕就被左天遠攥住,毛巾從蘇淺淺手心裡滑落,她空空蕩蕩的掌心,被他輕輕按著貼在臉上。

她的手,和心,一下子變得冰涼。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體驗,甚至十六歲那年,當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也不曾如此親密地撫摸過他。

蘇淺淺還記得那個突然發生的吻,嘴唇貼合在一起時,眼睛也離得那麼近,近到她可以看清左天遠長而濃密的睫毛。只是輕輕一碰,他就象觸電一樣退了回去,夏日午後的陽光那麼濃烈,他輕笑著對她說道:“什麼樣的媽媽就生什麼樣的女兒,原來你和蘇雅一樣,都是那麼容易就讓男人搞到手。”

十幾年後的蘇淺淺慌亂地站起來後退一步,昏睡著的左天遠恍惚著睜了睜眼睛,朝向她的方向呢喃一句,翻個身繼續睡著。蘇淺淺長出一口氣,離開臥房回到書房略顯凌亂的寫字檯前,端起剛才放在這裡的咖啡。

為什麼讓人不愉快的記憶總是這麼難以磨滅?蘇淺淺之後當然有過男朋友,也有過親吻的經歷,但是始終忘不了那一次青澀的碰觸,那個盛夏的午後,那種冰冷的感覺。

兩個小時以後打電話喊來社群醫院的護士,拔掉輸液管,看著左天遠已經退燒,睡得也沉穩些了,蘇淺淺才回到書房。坐在寬大舒適的椅子裡,她索性把雙腳蜷起來,反正也不困,就一本一本地翻看,把一撂十來本相簿全部看完,意猶未盡地抿抿唇,在書房裡四處張望,沒找到什麼可看的。實在閒得無聊,乾脆扯過一張白紙,摸一隻鉛筆出來隨手瞎畫。

腦中一亮,她咬咬唇,笑著回憶了一下左天遠的臉,然後把它畫在紙上,那樣皺著眉的痛苦模樣,給他配上兩個……哦不,三個攻,豈不是絕妙?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上睡著了,一覺醒來胳臂壓得痠麻,呲著牙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陽光已經照了滿屋,突然想起床上的左天遠,趕緊起來過去看看。

床上已經空無一人,被褥凌亂著,洗手間的門開啟,全身□的左天遠從裡面走出來,他也沒想到外頭有人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一時之間對視的兩人都啞口無言,蘇淺淺呃啊一聲調頭就跑,衝進客廳的時候煞不住腳一跤滑倒,重重地仰天栽倒。

左天遠在屋裡聽見動靜不對,隨手抓條浴巾圍在腰上就趕出來,看著蘇淺淺躺在地下直喘氣爬不起來,他笑著伸出手去:“沒想到昨天晚上真是你照顧了我一夜,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但願是夢!”蘇淺淺咬牙切齒,拍開他的手,好不容易坐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左天遠看情形不對勁,雙手握住她手臂輕輕把她提起來,扶坐在沙發上:“有沒有摔著哪兒?”

“沒,沒有……”

蘇淺淺沒怎麼敢多看左天遠,他□著的身體實在……實在是很養眼!深色面板上沾著的水珠還沒有擦乾,正在往下滑,一滴又一滴地滑進黑色浴巾裡……

“咳咳!”蘇淺淺假假地咳了兩聲,“你好了,我也該走了。那個……我看你錢包裡沒有現金,昨天晚上醫藥費是我墊的,我單據放在餐桌上,你記得把錢還給我。”

左天遠笑著點點頭,蘇淺淺站起來往外走,逃也似地離開A座,回到自己家裡,累得出了一身汗。

逛街的計劃被這個突發事件打亂,蘇淺淺洗個澡在床上補眠直睡到下午四點多鐘,才意猶未盡地醒過來,換上衣服出門。

第一站直奔商場。她收到的訊息,今明後三天某品牌有迎新促銷活動,她早就看上了這個牌子的一件大衣,一直嫌貴沒捨得買,這次促銷能打六八折,算算省了不少錢。只是通常這種促銷活動都要趕早,稍遲一步,好貨就被搶光。

果不其然,蘇淺淺殺進商場上到三樓,從擠破頭的人群裡鑽進去,抓著忙得腳朝天的銷售小姐一問,那件大衣她中意的顏色和尺寸已經沒有了。

真是悲劇啊悲劇!

蘇淺淺哀嘆著,不免捎帶把左天遠又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