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沉穩的睡著。她四望了一下,這是秦少揚的房間。
她怎麼又跑到他的床上了?司徒斌兒疑惑的蹙眉。
不過……她移回視線凝神看著他。秦少揚的下巴有著剛冒出來的胡碴,濃眉擔憂的緊皺著,和衣而睡的長衫上有著不平整的皺褶,他這種蓬亂不整的模樣倒是少見。
她伸手想撫平他額頭上好似連在夢中都不能放鬆的探切刻痕,卻見他的睫毛微微眨動,然後睜開眼睛,黑眸明亮的看著她。
他捉住她的柔荑輕送至唇邊親吻,微笑道:「醒了,睡得好嗎?」
秦少揚看著那雙原先靈動的眸子,還焦距不清的迷濛著,不過那披散在蒼白臉頰旁的黑髮、病弱的倦態,使她看來更有一種慵懶纖細的美。
她謹慎的頷首,奇怪他釋然的好心情。近來他的心情冷冽的讓周圍的空氣都會結冰。
「我想喝水。」
聽見她沙啞的聲音,他不禁蹙眉,下床倒了杯水,穩穩的扶起她的身子。
慢慢喝著水的司徒斌兒,察覺身上的被子正往下滑,胸前一涼,直覺的往下看。不看還好,她當場一口水噎住喉嚨,嗆咳起來。
「你……你……為什麼脫了我的衣服?」被子下的她竟是身無寸縷,也難怪她會驚慌失措。
秦少揚幫她拍順了氣後,又把她塞回被中,仔細的替她把被子攏好。
「你不先問問你為何會在這裡嗎?」他嘲笑她的大驚小怪。
「我怎麼會在這兒?」她納悶的蹙眉。
「你忘了?」他挑眉,表情中微帶促狹的趣意。
司徒斌兒努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為何自己會在他的房中。她搖搖頭道:「我想不起來。」
「是你自己跑來說要和我同寢的,忘了嗎?」
「你胡說!」司徒斌兒臉上迅速的浮起紅暈。
秦少揚大笑的吻住她的唇,捉住她推拒的手,將她深壓進床褥裡。
等他吻夠了才稍抬起頭,嚴肅正經的對她說:「以後不要再這麼漫不經心,連生病了都不知道。」
她想起睡前的昏沉、灼熱,原來是生病了。「你一直在照顧我?」否則怎麼解釋他外表的蓬亂?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他淡淡的道。
他說的不經意,司徒斌兒卻很感動。「謝謝你。」她微微一笑,輕聲的說。
秦少揚的黑眸變得深沉,眸中熱力四射。「別這麼溫柔的對我笑,否則我不能保證我還會是個君子。」
司徒斌兒赧然的避開這個敏感的話題。「我在這裡多久了?」
「你昏睡快兩天了,看來你不太能適應北方的天氣。才入秋你就病倒了,等到冬天時該怎麼辦?」他話中有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又不是我自願來的。」她輕哼。
秦少揚略過這句話,不想花時間爭吵。
「你受了風寒,喝了藥後,昨天才出汗,我只好把你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免得你又著涼了。」他解釋道。
房外傳來敲門聲,丫鬟的聲音傳來。「少主,藥端來了。」
「進來吧。」他專注的玩著她的長髮,不打算起身。
司徒斌兒卻低叫一聲,拉起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給蓋住。完了,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等丫發告退後,秦少揚好笑的拉扯被子。「好啦,人走了,你再不出來就會悶死了。」
司徒斌兒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來輕叱道:「你這個壞人,你故意的。」她掄起拳頭搥他的胸膛。
「你待在這裡我比較方便照顧你,病沒好之前,不准你步出我的房門。」他捉住她的手。
「為什麼我不能在自己的屋子裡?」她不平的叫道。
「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我實在不敢信任你,到時你再把自己的小命弄掉半條,我就要好好的揍你一頓。」他警告道。
她抑鬱的說:「我的命不是自己的,你是不是想這樣說?」
他的俊臉一沉,鼻子對著鼻子,很嚴肅的說:「不准你再用這些話來氣我!或許我在名義上擁有了你,可是我們之間你握有最終的決定,只要你說不,我絕不會強迫你。這是我對你的保證,知道嗎?」
她在他威脅的眼神下,乖乖的點頭。
他端來藥盅,扶起她的身子。「來,把藥喝了。」
司徒斌兒聞一聞味道,淺嘗一口後,馬上皺起眉頭,「好苦!」她搖搖手,「不喝了。」
秦少揚板起嚴峻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