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弓雖。暴你……蘭婷,你是不是記錯了什麼?是不是認錯了人……”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所以我才一直把這件事深埋在自己的心底,你一再的追問我都沒有說。現在為了晚晚,我才不得不說出來。如果你說你沒有碰過我,那麼晚晚的身上又怎麼可能流的是你的血?如果可以,我不想這是真的,我也不想你是晚晚的生父,可這就是事實!”蘭婷冷笑一聲,臉上的無比的悲涼,“你不承認沒有關係,因為我從來也沒有想過你會承認!”
蘭婷說罷,轉身就要離開。寧峻笙立即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急急道:“蘭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真的不記得我碰過你。如果我真的做了弓雖。暴你的事情,我一定會承認的,我不會讓你和晚晚流落在外面,我會給你們一個家,會保護好你們。蘭婷,請你相信我,如果我說的話的有半句假話,我就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出門被車撞死——”
“夠了!”蘭婷冷著一張臉,不想再聽他發什麼毒誓,“你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事實都擺在眼前了!我是被你弓雖。暴的,晚晚就是這樣出生的,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認晚晚?難道要告訴她她是被弓雖。暴後的產物嗎?她本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你讓她怎麼想?你只為自己考慮,怎麼不替晚晚考慮一下,她能接受得了這樣的自己嗎?你以為她會很高興嗎?所以我最好能打消認回晚晚的念頭!”
寧峻笙緊緊地盯著她,眼潭裡都是幽暗的起伏,像是暗夜的潮水一樣,洶湧澎湃。
明明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為什麼卻還是無法真正的快樂?好像還隱藏著更多的悲劇,一瞬間,這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讓寧峻笙措手不及。
“我以為上天對我很好,可為什麼有明明有了一個女兒,還有了外孫,為什麼卻還是不是能相認?”寧峻笙江滿腔的苦澀,苦水浸潤著他的心臟。
“為什麼?這一切都是你犯下的罪孽,你沒聽過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嗎?這就是上天報應你當初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所以你才有今天!”蘭婷的眼眶通紅通的,淚霧湧上眼睛,迷濛了她的視線,“寧峻笙,你活該沒有子女,以後死後也沒有人送終,多好!就算我這一次被判了死罪,我還有兒有女替我送終,哈哈哈……”
蘭婷雖是笑著,卻已經有淚滾到了眼角,她極力的大睜著眸子,努力地吸氣,不讓淚水在寧峻笙的面前掉下來。
“蘭婷!”寧峻笙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搖著頭,“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蘭婷反問他,“你不是想讓我告訴你為什麼不能認晚晚嗎?現在聽到這樣的現實你接受不了了?你可想過當初我又是怎麼活下來的?風水輪流轉,你堂堂寧家的二爺,名滿世界醫學界的寧教授也該嚐嚐這種非人的痛苦!否則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寧峻笙更是急了,一定是這一次的車禍而引起的:“蘭婷,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你死!這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但我也有責任!可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有事無事與你無關,我只求你不要去騷擾晚晚。她現在婚姻幸福,家庭美滿,你何必要掀起一陣風暴?”蘭婷現在只擔心傅向晚的,“把所有人都弄得不愉快,特別是晚晚,你讓她怎麼做人?如果你真當她是你的女兒,為她好,就不要去破壞她現在的生活,就像沒有認識她前那樣當她是個陌生人就好了。”
“以前我不認識她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兒了,我怎麼能把她當成陌生人?這樣對我來說太殘忍了。晚晚是我的唯一的女兒,我會盡我的一切彌補她的。蘭婷,我不會傷害晚晚的。我像你愛她一樣愛她。”寧峻笙心口撕裂般的痛,聲音悲傷而暗啞,帶著一絲的企求,眼睛已經被溼潤。
“如果你真要認她,你覺得她會接受你嗎?會接受父母之間的關係是這樣的複雜嗎?我們做父母的不要太自私了,要更多的替子女著想。你一個人痛總比讓晚晚痛更好,不是嗎?就讓她以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了。”蘭婷依然在打消著他想認晚晚的念頭。
“我是想讓晚晚痛苦,可是我我一輩子都不能認她,我做不到!”寧峻笙呼吸起伏而劇烈,再也隱忍不住瘋狂上湧的淚水,在落下臉龐的那一刻,他輕轉過了頭。
蘭婷也是情緒波動很大,她低垂著頭,心潮一時難以平靜,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
寧峻笙抬手不經意地抹了一下眼角,他收拾了下心情,才轉過頭來對蘭婷道:“要我不認晚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是我唯一的骨肉,我自然要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