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走大門我能選擇翻陽臺嗎?”談希越坐到了沙發內,拿起水壺替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二叔,現在我見你一面可是要有付出生命的勇氣啊。”
寧峻笙從談希越的語言裡聽出了一些不對勁兒,他兩步走過去,身影打在了談希越面前的茶几上,勾出一片陰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出了什麼事?”
“看來你真不知道。”談希越抿了一口手中的熱水,“二叔,外面都變天了,就你一個人還活在平靜的童話世界裡。”
然後他把寧家人不讓他們見他,還有蘭婷出事的事情說一遍。寧峻笙一聽到蘭婷出事了,整個臉色都白了,眼底就浮起了焦急。他二話不說,拿起了衣服就要換上,談希越則阻止了他。
“我馬上出院和你一起去警察說明一切。讓他們馬上放了蘭婷,她不能再受這份罪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還不清我的罪孽了。”寧峻笙沒想到父親和耿家是認真的,真要把蘭婷給逼上絕路。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二叔,你急什麼,這半夜三更的,你以為警察局還替你開著,就算要去警察,也得明天白天再去,警局才有時間接待你。”談希越讓他坐下,“你現在去只有喝冷風。”
“就算是我喝冷風,我也要去守著。我要第一時間把蘭婷給救出來。”寧峻笙執意如此,想到蘭婷被拘留在冰冷的警局裡,他這心裡的愧疚就更深一分。為什麼他總是給她帶來不幸,她說他已經毀了她的上半輩子,難道現在他還要毀了她的下半輩子?她好不容易過上了現在平靜幸福的生活,他怎麼把這樣的生活給打破。
“二叔,你撤訴雖然有用,但是寧家和耿家呢?我想這件事情並非這麼單純,我媽和寧家耿家也無冤無仇,他們何必要插手這件事情,而且那個司機一定是被人收買了。否則哪有那麼巧的事情。”談希越分析著其的的利害關係,“如果要讓我媽以後都沒有類似的危險,那就要讓寧家和耿家都再把她當成眼中釘。”
“希越,你相信我嗎?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寧峻笙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起來。
“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不會來這一趟了,你要知道掉下去我可就玩完了,我可還有嗷嗷待哺的兒子,美麗溫柔的老婆,我現在是幸福的不得了,我幹嘛不要命了。”談希越微微揚眉,看著擰緊了眉,一臉愁苦的寧峻笙,“二叔,寧家和耿家與我媽之間有什麼過結麼?”
“我爸和大哥以前沒見過蘭婷,耿家的人就更沒有了。”寧峻笙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
“那就是他們把你的命看得太值錢了。”談希越這話還真帶了一絲損意,“連我姓談的面子都不給,不讓我見你。欺負我一個晚輩麼?我也不是不想我爸我你爺爺摻得進來,免得談寧兩家不好處。”
“我知道你是識大體。”寧峻笙欣賞談希越的處理事情的方式,都是以自己的力量去解決事情,“反正我不會讓我爸和耿家傷害她,相信我。”
“我也只能把賭注壓到你的身上了。”談希越自從沙發內優越的起身,身著黑色及膝大衣的談希越身姿筆挺高挑,“二叔,你好好休息,把精神養足了,明天我來接你。”
“好。”寧峻笙也需要時間來理一下。
寧峻笙把談希越送至門口,然後他親自扭開了門鎖,兩名黑衣保鏢回頭,就看到談希越眸帶笑意的瀟灑離開。兩人都傻掉了。
寧峻笙則對他們兩個說:“你們在這裡做什麼?誰讓你們來的就回誰那裡去,少在這裡把我的門給堵住了。”
“老爺說了讓我們在這裡守著,不讓閒雜人等打擾你養傷。”保鏢回答著他。
“我是病人,不是犯人,我不需要。”寧峻笙臉色不鬱,語氣冷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
“沒有老爺的命令我們不會走的。”
“很好,你們不走是嗎?”寧峻笙冷冷扯唇,“那我走。”
他已經換了衣服,這會離開也不是什麼問題。他還沒有邁開步子,兩個保鏢已經伸手攔住了他:“二爺,你不能離開。”
“我的人生自由可不是你們能決定的。”寧峻笙伸手去要揮開他們的手,結果兩人依然不動,“二爺請回。”
寧峻笙也不和他多爭辯,反正他還要和父親見上一面,有些事情是該時候說清楚了。他回了屋,然後脫衣躺上了床。黑暗的房間裡,他盯著漆黑的屋頂,嘴唇微微輕啟:“蘭婷,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等我。”
第二天,寧父和寧峻祥來了,耿怡柔兄妹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