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老七,你別這樣,晚晚一定會沒有事。你先坐一會兒,我讓佳佳給你倒杯水。”梁韻飛不希望他這樣折磨自己。
“不,我就在這裡陪著她。”談希越地搖頭,神色悲涼。他一動不動,頭頂慘白的燈光將他孤單的影子拉得老長。
他後悔自己沒有陪在她的身邊,讓她承受了這樣巨大的疼痛。而他卻不能代替她疼。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疏忽造成。
“老七,醫生怎麼說?”梁韻飛看到好兄弟完全變了一個人,心裡也是為之難過。
“情況不容樂觀。有可能大人和孩子只保一個。”談希越抬手揉著額角,“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談希越冰霜覆蓋的眸子顏色更冷了,陰狠的顏色也襲上來面容。
席佳榆把水倒,站在那裡,咬著唇自責道:“七少,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晚晚,讓她受罪,也讓你難過。”
談希越抬眸,看著席佳榆,她已經是淚染羽睫,擔心著傅向晚:“現在不是追究你是對是錯的時候。誰傷了她,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才能長記憶。”
“是羅毅的太太方倩倩失手推到了晚晚,本她是針對佳佳,沒想到會傷到晚晚。”梁韻飛把事情告訴他。
“既然她這麼喜歡挑事,就讓她在牢裡好好反省一下,越久越好。”談希越現在處在盛怒的邊緣,對傷害到傅向晚的人不會手下留情。
“嗯。”梁韻飛點頭。
不一會兒接到通知的談奶奶、談啟德、方華琴,還有蘭婷和沈灝。都焦急地來到手術室門前。
“晚晚現在怎麼樣了?”談奶奶也是慌張了。
“奶奶,還在手術當中。我們只能等。”談希越扶著談奶奶坐下。
蘭婷擔憂地看著手術緊閉的門,走來走去的。沈灝對她說:“媽,你這樣讓我們心裡更緊張的,你還是坐下來吧。”
手術時間的流逝讓每一秒都是折磨的人等待,像是把心丟進了滾燙的油鍋裡煎熬一樣。
當傅向晚被推出來時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和純白色的床單相襯,更顯得晶瑩,像是失去了生氣般。
談希越和醫生交流了一下意見後,他也轉身離開去了病房。看過傅向晚的人都一一離開,因為病人最好靜養,所以就談希越一個人陪著她。把公司的事情都先放在了一邊。
談希越就坐在床邊一直守著她,目光沒有從她的臉上離開過,這副瘦弱地身體不知已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脆弱到不經一擊,彷彿會隨時化為一縷清風從指尖流逝。
談希越的目光也沒有離開過她,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撫過她柔嫩的臉龐。他就這麼看著她,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一樣。直到傅向晚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這讓談希越喜歡盈上了眸子:“晚晚,你醒了嗎?”
傅向晚睜開了眸子,纖細的睫毛顫動了好幾次,終於無力地抬起,晶瑩的眸子帶著幾許迷茫。渙散的瞳孔漸漸收縮,形成了焦距。
她看見自己細白的手背打著點滴,細細的針頭紮在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裡,針管中的透明液體體一點一點進入到她的身體裡,她感覺到自己還有脈博和心跳,她還活著是吧?
當時她疼得昏了過去,她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自己還是活過來了。
她清澈的瞳孔裡映入的是談希越那張臉,依然英俊,眉頭微蹙,但卻就是眼底多了一絲疲倦,看起來十分的憔悴。她輕輕蹙了一下蛾眉,他身上白色的襯衣發皺,心微微的疼。
談希越見她醒來,眉眼都透出無盡的欣慰,眸子也染上了溼潤:“晚晚,你終於醒了,真是謝天謝地。”
傅向晚虛弱地笑了一下,喉嚨裡像是被刀子刮過一樣,幹疼得厲害,就是吞嚥口水都難受。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說不出口,喉嚨卻像被火燒過一樣,幹疼得厲害,輕輕一扯動都痛。
她的目光抬落在了水杯上,談希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你想喝水了?”
傅向晚點了點頭,談希越替她倒了杯水,給她插上吸管湊到了她的嘴裡讓她喝水。
談希越見好幾喝得急,便替她拍撫著背部順氣:“你慢點,小心嗆口。”
談希越倒是說中了,她被嗆到咳個不停,眼疼鼻酸,淚水就簌簌淚了下來。
談希越見狀,替她順氣,又讓她喝了一口水,她這才舒服了不少,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她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袖急急追問:“希越,我們的寶寶呢?我要見他。”
談希